"第三。。。。。。"萧慕言目光如炬,"你此生都不许再见陆举人父女。如若违誓,就让我这个儿子被侯府遗弃,孤苦终老。
"阿言!"陆氏惊慌失措,"你怎能这样的毒誓?
"报应在儿子身上,母亲才会更痛苦。"萧慕言擦去眼泪,"况且,我知道了这件事还要替你隐瞒,已是大不孝。将来遭报应,也是应该的。
说完,他已不愿再多言,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母亲,我真替父亲不值。他家世显赫,才华出众,相貌堂堂,为何偏偏娶了你这样的人。
这番话比任何咒骂都更令陆氏痛苦。她瘫软在地上,泪如雨下。
萧贵见少爷走出来,连忙上前搀扶。萧慕言浑身软,任由他扶着慢慢离开。
承恩堂内一片死寂,只有被点了穴道的王妈妈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窗外的落日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来,将地上的人影拉得很长很长。
陆氏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心如刀绞。她知道,从今以后,母子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陆青岚坐在案前,朱砂笔悬而不落。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她抬眸望去,只见几片金黄的叶子随风飘落。
"又是一个好天气。"她轻声自语,却提不起半分兴致。朱砂染红的笔尖在宣纸上顿了顿,最终还是划出了一道难看的墨痕。
手中的笔被她无意识地攥得更紧,指节泛白。这些日子在侯府的生活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每日与萧清柔同席而坐,她虽面带微笑,心却如针扎。
"小姐,老爷来了。"翠儿突然进来禀报,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陆青岚手一抖,朱砂笔掉在了宣纸上。殷红的墨迹晕染开来,仿佛一朵绽放的花。
"父亲?"她蹙眉,"怎么突然来了?
"奴婢也不知。"翠儿低着头,"只是老爷的脸色很不好看,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陆青岚心头一跳。自从进了侯府,她与父亲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从前那个和蔼可亲、无话不谈的父亲,如今却让她感到陌生。
她站起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上精致的刺绣。这是姑姑特意找人做的,每一针每一线都透着贵气。
"小姐要不要换身衣裳?"翠儿试探着问。
陆青岚摇头,"不必了。"她抬手整理了一下髻,迈步向外走去。
刚踏出屋门,她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陆谦。父亲的背影佝偻着,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父亲。"她唤道。
陆谦缓缓转身,面色铁青,眼中布满血丝。他张了张口,声音沙哑:"收拾东西,我们离开侯府。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让陆青岚怔在原地。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要离开?
"不要问那么多。"陆谦避开女儿探寻的目光,"快去收拾行李。
"不!"陆青岚后退一步,"父亲必须告诉我原因。是不是柔表妹说了什么?还是言表弟
"够了!"陆谦厉声打断,"没人赶你走,是我要带你走。
saqu。。sa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