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出征之前,他就拿我父母和夫人的性命相威胁,又许我事成之后加官进爵,属下一时冲动,就听信了赵泽楷这个小人的挑唆,背叛了将军。”刘岐痛哭流涕,后悔不已,“事到如今,我方知道将军才是光明磊落之人,属下罪该万死。我愿把一切和盘托出。。。。。。”
赵泽楷怒道:“你敢!”
刘岐冷笑:“赵侍郎,你利欲熏心,不把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里!你眼里只有你的官位、你的太子,为达到目的,你不择手段!如今我上了你的当,也是活不成了,又有什么不敢?!”
被当众责骂,赵泽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紧握的拳头几乎要滴出血来。
沈铭逸挥挥手,淡然道:“先把刘岐带下去,关在营中大牢。”接着,沈铭逸又看向赵泽楷,“赵侍郎,你的脸色不太好,怕是病了。来人,把赵侍郎也带下去休息休息。”
“我没有!”赵泽楷挣扎,“本侍郎要留下来,我倒要看看孙将军怎么处理这群余孽!”
孙景澜冷冷地盯着还在兀自挣扎的赵泽楷,犹带血迹的手指已经抓了颗尖锐的石子。
以孙景澜的手劲,只需轻轻用力,那颗石子就能轻而易举地透过赵泽楷的脖颈。
瞧见他的动作,沈铭逸暗中叹了口气,连走几步挡住孙景澜的视线,高声道:“还不快将赵侍郎请下去,看大夫!”
“是!”
挣扎不休的赵泽楷很快就被强行带下去。
沈铭逸又不忘嘱咐军医道:“赵侍郎是个读书人,看见这孩子在自己眼前被杀,一时接受不了,情绪过于激动。你们可以对他用些安神药物,让他睡一觉。”
“呜!呜!呜!”
闻言,赵泽楷挣扎得更加激烈。
军医见状,立即将安神药包放在他口鼻处,很快赵泽楷便昏迷沉睡过去。
处理完赵泽楷,沈铭逸回头看向孙景澜,关切道:“景澜,你也先回军营休息休息吧。”
孙景澜捂着胸口摇摇头:“如今桃花庄损失惨重,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况且还有村民被困于火海之中。没救出他们,我有什么资格休息。”
沈铭逸叹了口气,走到孙景澜身旁,低声安慰道:“景澜,我知你心里自责难过,但你身中剧毒,即便服下了百解丸,也只是暂时压制了毒性。并且。。。。。。”
他指了指芸娘等人:“这些村民也需要安置,不如你先回军营安置他们。放心,我会留在这里继续搜救的,不到最后一人救出,我绝不离开。”
听到这话,孙景澜只能强行压下焦急的情绪,一时心绪翻涌,喉咙间又是一甜。他缓了缓,道:“也好,那便拜托你了。”
“只是,铭逸。。。。。。”孙景澜望着沈铭逸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无论何种情况发生,都不要伤了桃花庄村民的性命。”
“还有,一定要找到一名叫萧然的女子。”
“就当我,求你。”
沈铭逸怔住。
孙景澜又道:“若皇上怪罪,我孙景澜决会一力承担。”
沈铭逸再次怔住。
二人相识也有五六年,孙景澜给他的感觉一向是清风霁月,不论是在战场上,刀剑无眼;还是在朝堂中,手握重兵,军功卓越,孙景澜从来都是淡定平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