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猜测多半是今日父亲前去恭亲王府找魏砚深拿回信物一事,难道是已经拿回了或者魏砚深死活不给?
直到去了前院才发觉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舒凌岳背对着她,还未等她站好便开门见山,声音低沉:“我今日去恭亲王府找了那魏砚深,他矢口否认私藏信物,且王府的小厮也并未在他的住所找到信物。”
闻言,舒妗月立刻回答:“不可能!父亲,你定不能被他骗了!他这人满口胡言,绝不可信!若是没在他的房内找到那物,定是他托人藏在别处了!也许是藏在……”
不待她说完,舒凌岳突然暴怒,大喝一声:“跪下!”
舒妗月应声下跪,暗道不好,怕是计划有变。
舒凌岳一甩衣袖,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如今你还在这胡言乱语,欺骗你的亲生父亲!”
“我回府后没多久,就有人送信到府上,说他瞧见了你那信物如今还在何府!”
这怎么可能?难道是何齐铨骗了她?他没有理由啊……定是魏砚深派人挑拨离间!
未等开口,接着又听父亲说道:“我本不信,只派了王德福前去何府打探消息。那何勖倒是义正词严,当即便同意王德福跟随府上下人搜寻全府以证清白,谁知还真的找到了!”
舒妗月心中大惊,只见舒凌岳朝她的面前扔了一枚簪子。她知晓,这簪子便是之前与何府定亲的信物——绯云簪。
“你知道这物是在哪儿找着的吗?”
舒妗月满脸问号,思来想去也只能是在何齐铨的房内了……要么是何齐铨骗了她,要么就是魏砚深反杀她一军。
但她咬死不知:“女儿不知。”
“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事到如今还在狡辩!这物是在何三公子,何嘉晏的院子里找着的!”
舒凌岳恨铁不成钢,气急,扬起右手就要扇她巴掌。
舒妗月惊诧,何什么,何三公子?这怎么可能!今日之前她根本就没见过他,何况今日虽刚见了一面,但那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知她叫小怜。
抬眸瞧见舒凌岳想要打她,立即起身,双手迅速抓住舒凌岳扬起的右手,反驳:“父亲!父亲!这事儿定然有问题,需要再仔细盘问调查一二!女儿怎可能说谎!女儿对天发誓,女儿和那何三公子绝无私情,女儿的信物定是那魏砚深偷走的!女儿不知事情如何变成了这般,但父亲一定要相信女儿啊!”
舒凌岳没想到往日最是听话的二女儿尽然敢忤逆他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此刻还阻拦他打罚。
他收回右手,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开口道:“我不愿再听你的辩解……父亲可是那般相信于你,今日就因你的一句话我便杀去了那恭亲王府,如今可是丢尽了脸面!错怪了人,日后还得亲自去赔礼道歉……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你口中的任何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