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深隐忍咬牙,紧握双拳,硬撑着没有说话。
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可是最会往他伤口上撒盐的,恭亲王深知母亲是他的禁忌,若是换做以前,他听到这番话定要反抗,可是今日……他不行,他必须得忍。
舒凌岳不欲过多纠缠,开门见山道:“你把何府还给妗月的信物还回来,如此我们两府再无瓜葛,本官也不会再来寻你!”
魏砚深这才明白丞相此来的意图,既然丞相已经知晓了信物这件事,自然是那何齐铨告了密,如此局面他断不能承认。
他咬牙坚持,打死咬定自己没有看过也没有拿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舒凌岳气急,他也是个人精,瞧底下那魏砚深矢口否认的模样定是不打算说实话的。他抬眸望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恭亲王。
现在压力给到恭亲王。
他收到丞相眼神的那一刻便知晓对方的意思,立即安抚道:“丞相大人放心,本王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恭亲王狠狠盯了魏砚深一眼,开口唤人:“来人!立刻去魏砚深的院子里搜!尤其是他的房间!挨个给我搜!搜仔细了!等搜到了东西看你还敢狡辩!”
——
“嘶~我的头怎么这么痛!好像被谁打了一般,真是痛死小爷了!”
洛知珩抬手揉了揉额头,慢慢清醒过来。
方才,他与那群狐朋狗友一直在喝酒,喝着喝着好像就喝醉了,没了意识。
他抬眸瞧了眼四周,好家伙,屋内一片狼藉,遍地都是酒坛子,另外那仨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睡死了过去。
洛知珩扇了自己一巴掌,“说好的不喝酒不喝酒,怎么还是喝上了!得亏喝得没他们仨多。”
这一巴掌让他想起个正事儿,“坏了!我的任务!”
顾不上其他,赶紧推开房门大喊:“顾兆!顾兆!”
他想要找顾兆问问舒妗月来怡春楼了没,但是,他的叫喊声被楼里的吵闹声所淹没,顾兆也没有应声出现。
“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吵!”
紧接着他又唤了几声“顾兆”但都被淹没在这人潮声中,无奈只得暂时放弃。
洛知珩瞧见整栋楼里一时间特别热闹,各种闹腾,二楼走廊上也人来人往,也有些好奇。
“我倒要瞧瞧怎么个事儿呢?难道天上掉金子了?”
他跟随着人群来到了二楼栏杆边,好不容易寻了一处没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低头一瞧,一楼舞台中央,老鸨正在介绍一名新姑娘,“各位爷各位爷!这位姑娘可是今日刚来的,还是个雏儿!今日各位算是赶上了,各位直接开价,价格合适,直接带走,可赎回家呐~这姑娘绝对水灵!我王妈妈可是从不骗人的!”
洛知珩撇了撇嘴,瞧也没瞧那老鸨身后的女子,收回视线。他对这种事儿没兴趣,准备换个地儿继续寻找顾兆,也不知道那家伙又去哪儿了。
他正要起身,忽然听见台上那女子说话了,“各位,小女子名小怜,身世坎坷沦落至此,望各位怜惜!”
洛知珩猛地停住了脚步。
这声音……
他坐回椅子,抬头去看她,只见舞台上那女子戴着一顶惟帽,瞧不见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