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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七月七燕归巢（第2页）

画中人的衣袖无风自动，一卷《营造法式》从袖口滑落，书页间夹着的正是老宅建筑图纸。

当地下室结构图展开时，血玉镯突然在腕间缩紧，勒出前世悬梁时的淤痕。

＂叮——＂白玉算筹突然坠地，滚向密室东南角的青铜朱雀灯。

昭月追着算筹跪下时，听见地砖下传来秋棠的呜咽：＂郡主。。。第三块砖。。。＂

她指甲抠进砖缝，鲜血渗入青石纹路，地面突然浮现北斗星光图。

沈星遥的高跟鞋声在背后响起：＂父亲最恨人弄脏老宅。。。。。。＂话音未落，昭月已掀开地砖。

尘封的檀木匣里，染血的《女则》与盖格计数器并排放着，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照片——穿旗袍的沈明月正在阁楼窗边，身后站着戴傩面的顾明渊。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闪电劈亮照片背面的钢笔字：第七次观测对象出现认知紊乱。

血玉镯突然将照片烧出焦痕，灰烬在风中凝成带电子镣铐的昭月剪影。

沈星遥的尖叫与雷声同时炸响：＂姐姐！你怎么会有这个！＂

昭月转身将《女则》掷向全息投影，古籍穿过矿场影像时突然自燃。

青烟中浮现九个戴傩面的黑衣人，正将穿各朝服饰的＂昭月＂推下高楼。

当最后一个被推下的是现代病号服的自己时，血玉镯迸发的红光突然具象成铁链，将沈星遥拽向密室暗门。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沈星遥在坠入黑暗前轻笑，薄荷绿旗袍化作青烟消散，原地只剩傩面图腾的胸针。

昭月拾起胸针，发现背面刻着大梁官文的＂替＂字，缝隙里渗出带着放射性光泽的黏液。

画像突然传来帛裂之声，昭月抬头看见画中人的眼珠转向自己，朱唇轻启唱起前世童谣：＂七月七，燕归巢，九重阙上月光摇。。。。。。＂

当她跟着哼出下句，整面墙突然翻转，露出背后密密麻麻的冷冻舱。

每个舱内都躺着穿不同朝代服饰的＂自己＂，腕间系着正在渗血的红线。

血玉镯突然自动脱出，悬浮在冷冻舱阵列中央。

当昭月伸手触碰，所有舱门同时弹开，三百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

她看见顾明渊在每个时代都为冷冻舱更换液氮，看见沈星遥在不同躯体间转移意识，最后看见现代的自己从阁楼坠下——下方等着接住的，是1937年穿长衫的顾明渊。

暗门突然传来密码锁开启声，昭月迅速将白玉算筹塞回地砖下。

转身时撞进带着沉香味的怀抱，顾明渊的银边眼镜链缠住她颈间红痕：＂昭昭果然在这里。＂

他指尖抚过冷冻舱的观察窗，＂这些古董娃娃，可配不上你。＂

昭月看着他西装袖口若隐若现的电子镣铐印记，突然大笑起来。

前世合卺酒在喉间翻涌，她将傩面胸针按在他心口：＂夫君可知，大梁有种巫蛊，要用至亲之人的心头血养蛊？＂

血玉镯在此刻归位，将冷冻舱的编号投射在墙面。

当看到＂09号克隆体＂字样时，阁楼传来沈父的怒吼，昭月握紧簪子里滑出的磁石，里面藏着刚拍下的冷冻舱照片——那是她在第九世轮回中，最后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