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见苏念枝和小翠这反应,暗自窃喜,顺着话道:“真的!主母至如今对奴婢仍是不信任,奴婢也是送茶点时,亲眼瞧见主母偷偷派人送信,奴婢不放心,特意跟着那人,结果亲眼看见那人进了赵掌柜的府邸!”
“那你为何现在才说?!”小翠追问道。
诗云眼泪说来就来:“小翠姐姐,奴婢当时瞧见之后,就心急如焚地准备来铺子找夫人。”
“可那时夫人不在铺子里,等奴婢回来的时候,主母正好撞见了奴婢。”
“主母她威胁奴婢,若是在她身旁伺候还一心念着夫人,便要将奴婢的舌头割了,奴婢胆小怕事,不敢违抗主母的命令,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最近看着夫人为了这些事操心劳神,实在心疼,奴婢便也不再害怕了,今日便是拼着被割舌头的风险,也要把真相告诉夫人!"
“若是因为今日奴婢告知夫人此事,主母真要将奴婢的舌头割了,那就割了吧!”
小翠听完这番话,神色明显松动了几分,语气也缓和下来:“没想到你倒还算有点良心。”
苏念枝依旧心存疑虑,问道:“你说亲眼看见主母派人送信,可看清是谁?”
“是孙管家!”诗云斩钉截铁地答道,“夫人,孙管家可是主母的心腹,他是主母一手栽培起来的,主母平日里对他家多有打点,孙管家女儿出嫁时,主母还专门打点了好些精致的簪子玉饰送去,孙管家对主母那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夫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查看。”
这派人送信的主意虽是她给主母出的,但派孙管家去送信可是主母亲自定的。
就算事情败露,也牵连不到她头上。
诗云偷瞄着苏念枝的反应,心中暗喜。
这步棋她走得妙极了。
苏念枝正思索着诗云话中真伪,床榻上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
缘宝突然难受地翻了个身,缩成一小团,双手紧紧捂着肚子,小脸痛苦道:“娘亲,缘宝肚子好疼呀。”
诗云见缘宝有了反应。
看来那药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
她面上却装出惊慌模样:“哎呀!定是吃坏了肚子!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说完她急急往门外退去。
苏念枝顾不得多想,心中满是担忧,摸索着将缘宝搂在怀里安抚着。
“缘宝乖,忍一忍,大夫马上就来啦。”
“小翠!快去请郑神医!”
“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