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是人来人往的走路声,屋内,只有他和李迎春交缠的呼吸声。
常白此刻之响遵循心中的渴望,“迎春。”
他唤了一声。
“嗯?”李迎春应下。
常白低头,双目诚挚,“昨夜洞房花烛没了,今天可以补偿我吗?”
补偿什么?
李迎春脸色暴红,好在常年做生意,被太阳晒黑的脸上看不出来。
声音却在发颤,“什么?你不要乱说。”
刚才在同行面前的霸气和底气已经消失殆尽了。
常白不想催促李迎春给他答案,但他听到了陈桃花哄花花吃糖葫芦的声音,抛掉十足的耐心,按住李迎春的肩膀,低头。
如同蜻蜓点水的亲吻落在了李迎春的额头上。
好软。
一股莫名的热流从常白的脚底窜到了头顶,软糯的触感叫鼻子莫名一酸,有股怪异的兴奋感。
李迎春则愣住了,怎么能真的亲了?
太,太……
“闺女。”
比陈桃花先进来的是李三地。
李三地进屋就看到背对他、整个人像是被常白包裹的李迎春,眉头一皱,“我来了,咋不打招呼啊?常白。”
啊?
谁在说话?
李迎春转身,神思飘忽。
李三地见状,更不高兴了,快步上前,要把常白拽过来,好好教训。
李迎春下意识上前一步,挡住了李三地的手,在他发牢骚之前,鼻翼一动。
嗯?
酒味?
她眉头一挑,“你和谁喝酒了?”
李三地顿时心虚,缩头缩脑,“没没没,我去了粮铺,掌柜说招到伙计了,可能不小心碰到了酒坛子,沾上了点。”
这话只怕小孩子都不会信。
但李迎春知道自家爹的烂毛病,想着比以前要好多了,便就放过了他。
经此一闹,李三地也没了找碴的气势,示好一样站在李迎春边上,说起张屠户来找碴的事。
“你做得对,与其和这些人闹起来,不如留个好,往后见面也好相处。”
活了大半辈子的李三地,比李迎春更知道表面和气的重要性。
“行了,走回家吧。”
李迎春咳嗽一声,想回头喊常白,想到刚刚那个吻,动作僵住,忙乱地捂嘴,再次咳嗽,“常白,你先和爹娘、妹妹回去,我还有事。”
李三地也没多问,“成,早点回来,我给你留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