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回合阳镇后,江文宴才看到花月容肩膀上的伤化了脓。
他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手,扭头看向在身后站着的人,“郡守,还得麻烦你派人去找大夫过来。”
郡守撇了下花月容的伤情后点头,“好。”
在得知江文宴纵容花月容大闹衙门后,郡守就看出了江文宴对此女子有多重视。
他也不敢大意,当即派人把合阳镇有名的大夫请到了衙门。
大夫看到花月容的肩膀伤口化脓时,满面愁容道,“我等会儿给这个姑娘开个药方,但她伤口化脓实在严重,你们必须派人时刻的盯着她,千万别让这病情再严重了。”
话落,大夫就写下了个药方,转交给了江文宴。
因为大夫的一席话,接下来的几天江文宴都衣不解带的细心照料花月容,哪怕喂药这种活儿,他都没有假手于人。
这天夜色渐浓,他把药给花月容喂下后,愧疚的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心中只觉得花月容所遇的难全都因他而起。
就在他心中暗问自己是不是不该带花月容来江南时,花月容从昏迷中醒来。
“花月容!”情绪刚低落下来的江文宴,在看到女人睁开眸子后心情难掩激动。
花月容听到旁边有人低唤自己的名字,转了下眼,在看到四周不是山洞,旁边坐着的人是江文宴后,她心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她捂着肩膀上的伤坐了起来,蠕动着唇角问了句,“那群刺客怎么样了?你有把他们抓住审问,为何要跑进我房间里面抢走我银子吗?”
见她刚醒来,想的不是刺客就是银子,江文宴心口一闷,“刺客没抓到。”
心底刚失落几分,他忽然又摆正了面色,“花月容,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经历过暗杀和险些失去花月容后,他知道他的身份不能再瞒着对方了,要不然等到了江南之后,会给花月容带来更大的祸害。
抿了口茶的花月容挑了下眉,“说吧。”
真要坦白身份,江文宴又变得忐忑不安,尤其是在看到花月容手边放着的剔骨刀,很怕这女人在得知他就是江文宴后给他来一刀。
一杯茶都喝完了,江文宴还跟门神一样站在床跟前也不吱声,花月容催促道,“快点说呀,我肩膀上的伤疼着呢,不说的话我要睡觉了。”
看到她翻着被子扭头就要休息,江文宴一鼓作气把身份交代出来,“其实我的名字不叫江三,我就是你要找的江文宴,是你要寻仇的人。”
花月容顿时握住剔骨刀拔高音量,“你是江文宴!是害死我父亲的人!”
在得知对方不是江三,而是她要所寻的仇人,她就火大的不行,“你瞒的我还挺苦的,说什么到江南之后就帮我报仇,全都是哄着我玩儿的吧。”
“还有暗杀我的刺客不会是你派来的吧,把我骗到合阳镇,让刺客杀了我,就不会再有人来找你寻仇。”
在剔骨刀挥出来时,江文宴后退了几步。
想到花月容肩膀受伤,不能对他做什么,他才停下步子做出解释,“我没有想过要杀你,你在京城待在江家的时候,我有许多机会除掉你,何必再把你骗到江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