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
看来,废物这个人设,还得继续保持下去。
太高调了,果然麻烦。
“你先下去吧。”
“是,那为夫告退。”
沈牧轻轻合上房门,无声地吐出一口长气。
险之又险。
这位叶大小姐,心思远比她那个傻弟弟要深沉得多。
低调,必须低调。
他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襟,朝着自己那简陋的小院走去。
脚步比来时轻快,心情却沉重了几分。
安稳日子,似乎并不好过。
之后两日,侯府倒是风平浪静。
灯会那晚赢回来的十万两银子,最直接的效果,便是让叶卢重新获得了自由。
永安侯叶战虽然对儿子惹是生非颇为恼火,但沈牧毕竟是为叶家挣回了天大的面子,还赢了实打实的银子,他也不好再过分苛责。
叶卢的月钱不仅恢复了,还翻了一番。
手头宽裕起来的叶家小少爷,立刻故态复萌。
他揣着鼓囊囊的钱袋,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沈牧的小院。
“姐夫!走走走!”
人未到,声先至。
沈牧正靠在院中的老树下,手里拿着本闲书。
叶卢不由分说,一把拉起他。
“憋在府里都快发霉了!”
“今儿个小舅子我请客,咱们出去乐呵乐呵!”
“我知道有家新开的茶馆,里面的说书先生可有意思了!”
看着小舅子那兴奋得发光的眼睛,沈牧无奈。
这小子,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过,出去放放风也好。
总好过待在府里,被叶凝烟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
他顺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脸上露出几分懒洋洋的兴致。
“好啊,正好都快待生锈了。”
“就听小舅子你的安排。”
两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朝着侯府大门走去。
可两人刚迈出侯府的大门,一个阴柔的身影便挡在了他们面前。
“沈公子,请留步。”
“咱家英福,乃大皇子殿下身边的内侍。”
“奉殿下之命,特来给沈公子送份请柬。”
沈牧心中哀嚎,面上却堆起笑容,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