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手里多了十斤面,外加两斤猪肉,半夜赶早起来,也算没白忙活。
买完了东西,文东再也没有留恋的,转身离开黒市,直奔回村的小路。
等文东从小路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早上七点半多了。
背着面粉拎着肉走十多里山路给文东累的够呛,起得早没有吃早饭,肚子早已经咕咕叫了许久了。
推开家里院门,文东大步进了院子。
“妈!大姐,我回来了!”
不等文东进屋呢,听到动静的老妈跟大姐文静都迎了出来。
大姐手上,还架着文东那只小摆胸。
“小东,路上都安全吧?鹌鹑卖了吗?”张桂兰上下打量着儿子,生怕儿子去黑市出点啥差错。
文东咧嘴一笑,从肩头取下面口袋,又将手里拎着的肉递到大姐手里。
“都卖完了,22只,卖了七块二毛钱的高价!
这是我买回来的面,这是割的肉,还有,这是买完东西剩下的三块五毛钱!”
“呀!还真卖掉了!好不容易挣点钱,你咋还乱花呢!这又是白面又是猪肉的!”老妈又惊又喜,语气里有点纠结。
“这些东西不能省!我爸腿伤想养好,营养要跟得上才行!钱花了,还可以继续挣呢!”文东冲大姐使了个眼色,柔声说道。
文东前面跟大姐提过后面的打算,所以文静的反应就比老妈理智多了。
文静附和道:“我觉得小东说得对!咱有了挣钱的路子,还怕再受穷?
既然放鹰逮鹌鹑这条路能走得通,那我爸去医院治腿的事儿,就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去跟我爸说!”
说完这话,文静把小鹰交给文东,转身就进了老爸养伤的房间。
屋里很快就传来了低沉的争吵声,大姐文静据理力争,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偶尔父亲才会愤怒的回应两句。
文东见状,拉着母亲的手,一起进了东屋。
“爸!我跟我姐我妈商量过了!您的腿,不能这么养下去了,我们把您送医院,接受专业的手术治疗!”文东沉声说道。
“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断了骨头而已,养养就好了,多花那些钱干嘛!你们姐弟俩这是翅膀硬了,连老子都要打算管了吗?”文建设有些愤怒的说道。
文东劝道:“王大脑袋只是个赤脚医生,土法子治腿,行不行全看运气!
村东头的牛老大不就是被他治瘸了吗?还有村南的马家三小子,打针打聋了,这不都是王大脑袋的手笔!
我知道您心疼钱,咱家供我们念书没啥家底,日子过得难。
但越是这样,越要保住革命的本钱!
您想想,您现在才42岁,正值壮年,如果恢复不好瘸了,走道都费劲,往后我们还能指望谁?
我也打听过了,这种小手术,去住院也花不了多少钱,住院做手术肯定够了!
另外,我去后山山脚那边草甸子放鹰逮鹌鹑,今天在黑市也卖了七块二毛钱,后面只要勤快些,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您就听我们一回,行不行?就算不为我跟大姐考虑,也要替小娜跟小雨想想吧?”
听到儿子有理有据的一番话,文建设罕见的没有大喊大叫。
他停顿了几秒问道:“你昨天逮的鹌鹑,真的在黑市挣到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