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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朝堂交锋医妃巧辩驳（第1页）

朝堂中，那龙涎香被穿堂风轻轻搅得稀薄，袅袅香气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人的嗅觉。

萧景轩蟒袍上金线绣的麒麟，在明亮的日光下显得张牙舞爪，那金线闪烁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捧着鎏金奏章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骨节处泛出的青白之色清晰可见，指节与鎏金奏章碰撞，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儿臣在九弟书房暗格里搜出与南疆往来的密信，请父皇明鉴！＂

紫檀木匣＂咔嗒＂开启的瞬间，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朝堂中回荡。

林清欢袖中的紫玉如意轻轻磕在鎏金椅背上，发出“叮咚”的脆响，似是在回应这突如其来的声响。

她盯着匣中泛着靛蓝的桑皮纸，那纸张的靛蓝色泽在日光下显得格外幽深，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凑近些，还能闻到纸张散发的淡淡的陈旧气息，那分明是现代实验室才会出现的酸碱试纸。

＂三哥好眼力。＂萧景明玄色朝服上的银蟒纹随着他沉稳的呼吸起伏，银蟒纹在光影下闪烁，似活物一般。＂只是这信上说的＇甲戌年冬月运粮＇。。。＂他尾音陡然淬了冰，带着丝丝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本王若没记错，甲戌年南疆正闹蝗灾，运粮车马根本过不了落鹰峡。＂

林清欢指尖抚过如意上雕刻的合欢花纹，触感细腻而温润。

三日前穿越回现代实验室的画面在脑海闪现，实验室里仪器发出的嗡嗡声，试剂瓶碰撞的清脆声，都还历历在目。

她分明看见导师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据——南疆土壤样本里超标的砷元素含量，正是造成皇帝中毒的元凶。

＂陛下容禀。＂她突然盈盈下拜，鸦青色裙裾在地砖上铺开，如同一幅水墨画卷缓缓展开，那裙裾与地砖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这密信用的是岭南新贡的松烟墨，可墨中混着南疆特有的孔雀石粉。＂她抬起脸时，耳坠上的东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恰好映出萧景轩腰间令牌的幽蓝。＂三殿下既能截获密信，怎会不知墨中蹊跷？＂

萧景轩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太阳穴处的血管如同蚯蚓般扭曲着。

昨夜密室中秦太医明明说过，孔雀石粉遇酸变色的特性，当时绝无人知晓。

＂林姑娘倒是博学。＂他忽然抬脚碾碎落在殿前的蜡梅，那清脆的碾碎声格外刺耳，破碎的花瓣粘在银丝云履上像斑驳血渍，刺鼻的花香弥漫开来。＂可惜你替九弟遮掩的账本还藏在。。。＂

＂藏在太医院药柜第三层暗格？＂林清欢倏然起身，发间金步摇撞出清越声响，似是在宣告着她的自信。＂秦太医前日给柳妃娘娘开的安胎药里，似乎多了味不该有的马钱子？＂

正往殿柱阴影里缩的秦太医猛地踉跄，怀中药杵＂当啷＂落地，那声响在朝堂中格外响亮，仿佛是他内心恐惧的宣泄。

他永远忘不了三日前子时，这个看似娇弱的医女是怎样用银针逼出他藏在齿间的毒囊，那冰冷的银针触感仿佛还留在他的齿间。

皇帝抚着艾草枕的手骤然收紧，干枯指节陷进绣着五毒图案的枕面，那绣面在指节的挤压下微微变形。

半月前柳妃小产时打翻的药碗，此刻突然在记忆中泛起诡异的苦杏仁味，那味道萦绕在鼻腔，挥之不去。

＂够了！＂九龙椅扶手上的夜明珠被拍得震颤，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帝王浑浊的眼珠挨个扫过殿下众人。＂景轩，把你说的账本呈上来。＂

林清欢垂眸掩住眼底精光。

她今晨特意让张侍卫在太医院窗棂抹了层纳米涂层，此刻阳光斜射进来，正照见秦太医官袍下摆沾着的淡紫色粉末——那是系统提示过的蛊虫卵干燥剂，粉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萧景轩突然低笑出声，蟒袍广袖带起一阵混着沉水香的风，那香气带着丝丝凉意，吹在脸上有些许刺痛。＂父皇可知，九弟书房里还藏着西境布防图？＂他袖中狼毫笔的朱砂璎珞扫过林清欢手背，留下一道轻微的触感。＂就像林姑娘颈间这道红痕，看着像是。。。＂

＂看着像是被毒虫噬咬的伤口？＂林清欢突然截住话头，指尖轻轻划过锁骨，那肌肤上的红痕带着丝丝刺痛。

昨夜系统警报响起时，她正将培养皿里的蛊虫样本送回现代检测，萧景明情急之下扯落她衣襟的力道，此刻倒成了绝地反击的利器。

她迎着帝王审视的目光解开丝绦，露出颈间闪着银光的纳米修复贴，那银光在日光下格外耀眼。＂陛下可还记得，三日前您呕出的毒血在琉璃碗底凝成的纹路？＂修复贴揭开的瞬间，底下赫然是同样的曼陀罗花纹，那花纹的线条诡异而神秘。

满殿哗然中，萧景明突然上前半步，玄色衣摆与林清欢的裙裾缠成翻涌的墨浪，衣摆摩擦的声音在喧嚣中显得格外清晰。＂儿臣恳请父皇彻查太医院近三年的药材采买记录。＂他冷白指尖点着萧景轩腰间令牌，＂尤其是。。。玄铁令出入库的账册。＂

林清欢借着俯身整理裙摆的姿势，将袖中微型检测仪对准地上碎裂的蜡梅。

昨夜系统传送回的化验报告显示，这些提前绽放的冬梅，根系浸泡过催化蛊虫孵化的特殊溶液，那溶液的刺鼻气味似乎还残留在鼻腔。

日影西斜时，琉璃窗棂在御阶上投下血色的光栅，那光影的变化仿佛预示着局势的紧张。

林清欢捧着紫玉如意退回萧景明身侧，舌尖残留的时空穿梭的苦味突然变成清甜——那是萧景明借着宽大袖摆的遮掩，悄悄塞进她掌心的桂花糖，那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续接上文）

金銮殿的琉璃盏突然爆开细纹，清脆的开裂声打破了朝堂的寂静。

林清欢的耳坠在东珠碎裂声中轻轻摇晃，那细碎的声响如同心碎的声音。

她屈膝时膝盖压住萧景明蟒袍的暗绣云纹，感受到衣料下紧绷的肌肉正微微震颤，那震颤的触感仿佛传递着紧张的情绪。

＂陛下若准，臣女愿剖验密信。＂她将紫玉如意举过眉心，金丝楠木梁上滴落的松脂恰好落在桑皮纸边缘，那松脂滴落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这靛蓝痕迹遇火则紫，遇水则青，分明是。。。＂话到此处突然噤声，三日前在现代实验室用质谱仪扫描的画面闪过脑海——那些附着在纸纤维上的放射性同位素。

皇帝抬手时，赤金护甲刮过龙椅扶手的夜明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