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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结局未定（第2页）

江燃雪轻轻叹了口气，真是许久未曾有过的，青春期的烦恼啊。

司徒憬倒是不太在意，听江燃雪不要辣菜后，就点了几道味央楼的招牌菜：“那就雪里燕，糖醋藕荷，凤尾鱼翅丝，黄金角，樱桃肉……啊对了，这样的天气饭后就该吃个酥山。”

“唔，就要琼酥恋雪好了，与燃燃妹妹的名字相配。”

一口气点完菜品后，正好听的楼下锣鼓声响，江燃雪好奇往下看去，将酒楼正中央的圆台看的清清楚楚。

此刻圆台之上，正中央架起一座屏风，一头带斗笠的男子正坐于屏风后，他的身前还摆着一张长桌，桌上放着些不知何用的器具。

“这就是阿憬哥哥说的说书先生吗？他为何不露脸？”

屏风挡面，斗笠遮容，就算是坐在二楼的江燃雪，也看不清此人的面貌。

司徒憬对此已是见怪不怪：“这位说书先生自登台起就未露过脸，一开始众人也是好奇，但是有味央楼的东家护着他，众人也不会自讨没趣。再说大家都是来听书的，也用不着管说书人长何等模样。”

江燃雪点点头不再多问，她也只是来听书的，听书人的长相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重要。味央楼的伙计动作利索，上菜速度也是又快又稳，闻着一道道菜香，江燃雪已经忍不住要动筷了。

“啪！”楼下好戏开场，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的众人都默契地收了声，竖起耳朵准备听今日的说书。

“话说在许多年前，世间灵气充沛，山中常有草木化为精怪变做人形。正巧有那么一位武生，在山中砍柴时遇到了一名由桃花树所化的俊美男子……”

听声音，这位说书先生年纪不大，江燃雪被这个开头吸引，无意咬下一口樱桃肉，又瞬间被那酸甜交加的口感惊艳。

“怎么样，好吃吧？”司徒憬的剑眉上扬，一副“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让江燃雪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这菜的口感确实很好，江燃雪毫不吝啬地夸赞：“嗯，很好吃，每样都很好吃，谢谢阿憬哥哥带我来。”

司徒憬脸上的笑容扩大，显然对江燃雪的夸赞很是受用。

不只是饭菜，更让江燃雪惊讶的还是楼下的说书先生，原本司徒憬说味央楼的说书先生是京城最好的说书先生，江燃雪也只是猜想他大概是说的更让人动容些罢了。

却没想到，这位说书先生竟还会各种声线！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甚至讲到一些场景，还会动手自己配上背景音。原来，他桌子上的那些东西都是他用来说书的工具。

江燃雪惊叹地看着说书先生用不同的器具发出不同的声响，而后渐渐被他说的故事吸引。

这个故事的开头，是一人一妖的相遇，但是两人同为男子，众人也没往情爱处去想。后来却发生反转，那桃花妖竟是没有性别之分的，他爱上武生之后，决定化做女儿身与心爱之人在一起。

但是武生能接受他的好友是妖，却不能接受他的好友喜欢他，他从来只当桃花妖是朋友，没有别的心思。桃花妖伤心欲绝，却心有不甘，思前想后，还是离开武生。

却又在一年后变幻了样貌，以女子的身份再次与武生相遇，而这一次，武生竟爱上了她。就在众人以为他们要在一起后，结局却是桃花妖坦白了真相。

说书先生用娇柔的女声哀戚说道：“我变幻的只有性别样貌，性格，喜好从未变过。武生啊武生，你何时才能看清自己的心啊。”

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堂下一时无人说话，众人没有等到武生的回答，这是说书先生所说故事的特殊之处，味央楼的故事，总是没有特定的结局，而是留给众人自行想象。

直到酒楼中交谈声渐起，江燃雪才忍不住道：“这故事没个结局，可真是让人难受，我还想知道武生最后会如何做呢。”

司徒憬哈哈一笑，不以为然道：“我一开始也是如此，不过听的多了，也就习惯了。结局未定，燃燃妹妹想要怎么写都可以。”

江燃雪心中一动，司徒憬无意中的一句话，却正好戳中了她心中的某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