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彻一只手撑着扫把,笑得像只成了精的狐狸。
盯得许诺直发毛。
“江怀彻,偷听别人讲电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我什么也没听见。”江怀彻指了指厨房已经沸腾的锅子,“我只是想告诉你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许诺,“……”
又被将了一军。
坐上餐桌,全都是补的。
吃完饭再度经历了羞耻的擦药阶段后,许诺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江怀彻搬了个凳子坐在她床边。
“江怀彻。”
兴许是刚刚擦了药,她的声音娇娇的,身形半侧着,薄薄的凉被轻松地勾勒出她本就明显的曲线。
江怀彻目中带燥,压住吻她的欲望,“怎么了?”
“帮我拿一下书,最右边的那本。”
她指的是南璟山最新的作品集。
江怀彻舌尖划过贝齿,起身一抽拿在了手上。
“喜欢的画家?”
许诺“嗯”了一声,接过江怀彻手中的作品集,指尖擦过他的手背,凉凉的。
她以为他有兴趣,“是我以前大学的学长,现在在国外做个人设计,是个很厉害的人。”
她翻开一页,指着一些笔触简单地分析着,“等你以后自己设计纹身的时候就可以多看看这些,很有启发。”
言语间,无不体现着对这名南艺术家的敬仰。
意识到眼前的男人越来越沉默,许诺自恃是不是误解了他的意思,触及了他不感兴趣的话题。
有些手足无措。
江怀彻低着脑袋,几缕过长的碎发遮住他的部分眉眼,波光闪动。
“江怀彻?”许诺微微探头。
江怀彻似是才回过神来,抬眸唇抿。
他滚烫的大掌附着在许诺的手背,贴在自己的面颊处。
男人微微偏头,胆怯地吻在许诺的掌心,卷翘的睫毛扫着她的指关节,睁眼时整个眸子都丧失了刚毅。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自卑。
“诺姐,我好像能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