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下意识地推开他,想着不去麻烦他。
大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她现在简直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许诺怀中的抱枕被她抱得紧紧的,上面的纹路就像她理不清的心绪一样乱。
一个大男人就这么需要女人去依赖他吗?
心头一次有种空虚的滋味。
难不成是因为日积月累的忍耐过多了,导致这次的事件变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越想越心烦,满脑子都是江怀彻。
她侧倒在沙发上,双腿尽可能地蜷缩着。
——那如果我是个有钱人,你会依赖我吗?
说实话,如果江怀彻是个有钱人,那她更会唯恐避之不及。
毕竟,他唯一的短板都被弥补了的话,那她更会做不切实际的梦了。
而为了防止那样的事情发生,她也更会回避。
她迷迷糊糊地沉入睡眠,半梦半醒的。
不知隔了多久,房门处传来动静。
许诺条件反射,迅速从记不得的梦境中挣扎出来,警惕地盯着自己的房门。
锁芯处波动两下,门逐渐打开,拉走帷幕露出江怀彻的整张脸。
许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男人面色依旧冷漠,但搭配上手上提着的两袋子菜就显得违和。
他连个眼神都没分给许诺,自顾自地关上门,又自顾自地走到了厨房。
片刻后,厨房里就响起案板和菜刀相互碰撞的清脆声。
许诺心脏乱跳,刻意将身子换了个看不见江怀彻的方向躺下。
但方才那股空虚感却被这一道道炉灶声填满。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屋子都充斥着菜香味。
听着那声音,是在炝炒什么。
随着最后一道菜出炉,江怀彻依次端上许诺和香肠的饭。
许诺像个见不着太阳的向日葵,始终把头低着,磨蹭了半天才到了餐桌。
油焖大虾,清蒸鲫鱼还有一道粉丝拌娃娃菜。
厨房里还有锅不知名的汤正在炖煮着,闻味道像是乌鸡汤。
江怀彻和她面对面坐着,不紧不慢地剥着虾。
油水顺着他的掌络一路向下流着,肱二头也随着动作的力度而时不时地鼓起。
每多剥一个,许诺就越慌。
一个个处理好的虾仁被他放在干净的盘子中,剥净后放在了许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