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姚等了一下午。
没等来行走的广告牌,等来了段小姐自砸招牌。
各大媒体晒出了宴会里破残不堪的照片,但仅是几分钟后,这条热搜就被撤下来了。
不过沈姚速度快,全文拜读完了。
现场,那是区区一个“惨”字都没办法形容的。
不仅场地遭了殃,不少媒体记者的摄像头也没逃出她的魔爪。
隐约地,沈姚在那些模糊的报道中捕捉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就在照片的最角落立着。
但一是照片糊,二是撤得快,她没来得及辨析就没了依据。
“这大小姐,战斗力太猛了。”沈姚边摇着头边往自己的嘴里塞入一颗阳光玫瑰,“果然啊,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砸了也没有后顾之忧。”
许诺一愣,扯保鲜膜的手僵悬在空中。
这句话,江怀彻曾对她说过。
仅是一顿,许诺驱走了那些缠绕在记忆深处的话语,继续手头的纹身工作。
……
时间回到沈姚接收到这个消息的两个小时前,鹏城。
江怀彻身着一袭板正的西装,领带随意地搭在他的小臂处,没系。
他斜叼着一根烟站在门口,浓郁的烟雾朦胧了他的大半张脸。
没一会儿,一名珠光宝气的中年妇人踩着矮跟鞋停在江怀彻面前。
江怀彻甚至懒得分去一个眼神,没有过多的表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相册里的画。
妇人启唇,红棕色更显气场,“见到自己的母亲,连招呼都不会打了?”
江怀彻抬眸,上下打量了一眼。
眼前的人正是他的亲生母亲——齐慧。
良久,他唇线才有了动静,“好久不见。”
齐慧眸光一颤。
比起厌恶,更令人寒心的是他的毫无情绪。
江怀彻一根烟毕,直接扔在了地上踩灭,转身推门。
“越大越没规矩。”齐慧眼神示意了下,身旁的保镖立刻识趣地蹲下拾起烟头。
回应她的只剩下一记沉重的关门声。
齐慧十指攥紧,染着翠绿色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江怀彻刚一入厅,一旁的媒体记者纷纷仔细地擦拭着镜头,已经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