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大陆,玄道宗登天峰顶。
苍穹之上,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仿佛天地震怒。一道细小的紫色闪电,裹挟着八道白色雷霆,如天罚般直劈而下,直奔峰顶一名长须道人。那道人面容清癯,双目如电,手中掐诀,头顶浮现一道太极图,阴阳二气流转不息。他口中低喝一声:“万剑归宗!”手中仙剑骤然化作万道剑光,如银河倒悬,直冲那紫色雷霆而去。
万剑与雷霆相撞,剑光纷纷碎裂,化作点点星光,最终凝成一柄巨剑。长须道人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咧嘴一笑,豪气干云:“不过如此!万法合一,给我破!”那巨剑猛然斩下,紫色雷霆竟被削去大半,唯有一丝如发丝般的电流击在太极图上,随即钻入道人眉心。道人浑身一颤,如遭雷击,随即挥剑指天,仰天长笑:“哈哈哈,老道渡劫成功矣!飞升之劫,不过如此!”
天空中祥云朵朵,星辰汇聚成神秘符文,光辉璀璨。仙乐飘飘,一道光柱自九天垂落,将道人缓缓托起。道人挥手向峰下跪拜的徒子徒孙告别,朗声道:“玄道宗众门人,老祖我先一步飞升仙界,尔等勤修苦练,他日仙界再会……”
话音未落,仙乐骤停,祥云溃散,光柱竟凭空消失。道人如断线风筝般直坠而下,惊呼一声:“啊!”
峰下众弟子正低头叩首,忽闻祖师惊呼,纷纷抬头,只见老祖如流星般坠落。掌门清虚子大惊失色,急呼道:“不好!老祖坠下来了!快接住!”
老祖在半空中手舞足蹈,高声叫道:“快接住我!老祖我刚度完劫,有些脱力!啊……”话音未落,早有数名长老飞身而起,将老祖稳稳接住,飘然落地。
清虚子抬头望天,又看了看怀中虚弱的老祖,眉头紧锁,问道:“老祖,这是怎么回事?渡劫是成了,还是败了?”
老祖哭丧着脸,捶胸顿足道:“我哪里知道?前辈祖师渡劫,皆是一道光门洞开,直飞仙界。怎的到我这儿,飞了一半竟掉下来了?莫非是我太过张扬?可我记得师傅飞升时,又是脱衣又是扭臀,比我张扬多了!”
清虚子闻言,嘴角微抽,心中暗道:“老祖,您这模样,可半点不稳重。”口中却恭敬问道:“那依老祖之见,莫非是仙界出了变故?”
正疑惑间,忽见一道剑光自远处疾驰而来,落地后现出一名气喘吁吁的长老,正是祖师殿执事灵玄子。他神色慌张,高声叫道:“老祖,掌门,大事不好!”
老祖闻言,一骨碌从长老怀中跳下,板起脸训斥道:“稳重!稳重!我平日如何教导你们的?遇事需稳重!我玄道宗立派之本,便是‘稳重’二字!”
清虚子见老祖如此,心中哭笑不得,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灵玄子,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灵玄子喘着粗气道:“上界祖师传来法旨,登仙路断了!纯阳帝君盗走登仙门,天庭下令我等下界宗门全力搜寻纯阳剑、登仙门,以及纯阳、正阳、重阳三位大帝的化凡或夺舍之身!”
“什么?登仙路断了!”老祖闻言,如遭雷击,一屁股坐在地上,捶地哭嚎:“我的娘啊!我的师傅啊!我的乖乖隆地咚!早不断晚不断,为何偏在我渡劫后断了?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清虚子与灵玄子面面相觑,众弟子更是目瞪口呆,心中暗道:“这便是老祖口中的‘稳重’?”
老祖哭嚎半晌,忽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厉声喝道:“快!快派人去找登仙门!老祖我飞升不成,全赖这登仙路断了!若不寻回,我玄道宗颜面何存!”
……
与此同时,东周大陆各大宗门皆收到天庭法旨,纷纷派出弟子搜寻纯阳剑、登仙门及三位大帝的化凡之身。一时间,修仙界风起云涌,谣言四起。
“听闻纯阳剑乃先天灵宝,得之可破碎虚空,成仙做祖,何须登仙门?”
“登仙门乃一块石碑,上有‘登仙’二字,炼化此碑,可葬仙人!”
“更有传闻,三位大帝的化凡之身乃无上至宝,修仙者食之可立地成仙!即便夺舍之身,炼化其元神,亦可获千年道行!”
……
然而,五十年过去,各大宗门派出无数弟子搜寻,却一无所获。渐渐地,众人热情消退,认为此事强求不得,唯有静待机缘。各大宗门遂将搜寻任务定为练气期弟子突破筑基前的试炼——红尘劫。
……
地府,酆都城阎王殿。
阎王端坐殿上,眉头紧锁,面色阴沉。殿下,刘蛮正指着牛头马面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糊涂鬼!勾魂也能勾错?我刘蛮堂堂特工之王,竟被你们害得魂归地府!今日若不给我个交代,我定要闹个天翻地覆!”
牛头马面低头不语,心中叫苦不迭。原来,刘蛮本不该死,却因地府AI系统出错,被黑白无常误勾了魂。待到发现错误时,刘蛮的肉身已被火化,骨灰供奉于公墓之中,还魂无望。
刘蛮怒极,魂体竟泛起红光,如朝阳初升,炽热无比。地府温度骤升,众鬼魂被灼得惨叫连连,白烟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