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瞪了陈登一眼,粗声粗气道:
“我大哥离开许昌也是无奈之举,这个董国舅不是什么成大事的人,刺杀之事搞得人尽皆知,我们留在许昌岂不是要跟他们陪葬?”
关羽闻言也是频频颔首:
“三弟说的不错,董国舅此人志大才疏,绝非成事之人,我们要打败曹操还得靠我们自己。”
“话虽这么说,可青山上那支军队也不得不防啊。”
刘备叹了一口气,转而又看向陈登,
“元龙,如今王实攻克琅邪,矛头直指徐州,你可有办法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陈登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因为张飞的敌视而愤恨,只见他指着桌子上的舆图缓缓开口:
“我倒是有一招祸水东引之计。”
众人闻言均是眼前一亮:“不知计将安出啊?”
“据我安排在许昌的探子来报,曹操已派出刘岱、王忠统领五万大军,往徐州而来。”
“嗯!?如此一来,我等岂不是危在旦夕?”
“主公勿忧!”
陈登哂然一笑,
“这青山在许昌与徐州的必经之路上,若是王刘大军来的时候,我等派人假扮山贼,引诱曹军攻打青山。
曹军若胜,我们就帮助山贼打曹军;
曹军若败,我们就帮助曹军打山贼。
如此一来,我们不仅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还可以整合败军,增强我们的实力。”
此计一出,众人都是长舒一口气。
曹军若是跟王实交战,不管最后谁胜谁负,对于徐州来说,都是大为利好之事。
会后。
刘备离开府衙,来到后院。
糜夫人见到刘备一脸畅快的样子,便也迎了上来。
“夫君,什么事情如此高兴啊?”
刘备哈哈笑道:“贞儿,我马上就要攻入许昌,取曹贼首级了。你说我能不开心吗?”
“取曹贼首级?”
糜夫人闻言一愣,
“夫君,如今你怎么变得这么有把握了?”
“还不是那王实,他在许昌异军突起,必然是曹操的眼中钉,到时候两虎相争,便是我称霸之时。”
糜夫人斟茶的手微微一颤,青瓷杯沿溅出两滴滚水。
“王实……”
她低头拢了拢松散的云鬓,指尖无意识抚过穿在里衣的那件残破的战袍。
那夜长坂坡井底透骨寒,偏这件残破的战袍始终暖如春阳。
刘备没注意到妻子异样,仍在兴奋地比划:
“想不得我刘玄德蛰伏多年,今日终于……嗯!贞儿?”
“妾身是在想,”
糜夫人突然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惊得刘备后半截话卡在喉头,
“若那王实真能逼得曹贼焦头烂额……”
她垂眸掩去眼底异彩,
“夫君可要备些厚礼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