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两人在路上驾车的场景,后来便是他们找了一处没有人烟的荒郊野岭的河边把车上沾染的血迹洗干净了。
把车清理了一遍以后,他们这才开进了市里。吴得才很谨慎,没有直接去交货,而是让宋小诗买了车身颜色相近的油漆过来,把车就停在家中的院子里,把车身重新刷了一道。
做完这些事情,宋小诗站在旁边还是担忧。她建议道:“吴得才,我们这趟恐怕还是要被抓起来,不如我们跑吧!”
吴得才看着宋小诗慌张的样子,他把手里的油漆往地上一摆:“你让我想想。”
于是,吴得才跑到旁边抽了根烟,思前想后一跺脚:“行,咱们还是走吧,马上订机票出国。等飞到国外了,才算安全!”
宋小诗:“行,那就这样吧。”
后面的影像便是吴得才和宋小诗两人在屋子里谋划出逃的场景,这一整天下来,两个人去银行打算把钱都取出来。
可动辄几百万的现金,银行说预约还要再等两天才能取,两人只好回去再等。
从这个地方开始,画面又开始有些不大清楚,但还是能看个大概。既然暂时取不了这么多钱,两人也没闲着,退了机票先跑到另一个省份去暂避风头。
画面没有持续,影像突然间就断开了,留下一片乱码的看不明白的东西。
最后画面完全消失,只剩下空白的展示屏幕。
安十七对玄藤说:“只能到这里了。”
玄藤:“够了,口供打印出来。”
“好。”安十七答应下来,便开始操作键盘,不一会儿两份口供便随着打印机“滴——滴滴——”的声音打了出来。
打印完成后,安十七便又将自己的那些工具一样一样有条不紊地安装回去,动作熟练极了。
舒词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吐槽了:“这两个还算是人吗?!刚才还一直在狡辩,他们居然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会遭天谴吗?!”
安十七轻蔑地一笑:“坏人会遭天谴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舒词无言以对,然后期期艾艾地问:“那现在是让他们签字画押吗?可这两个人还昏睡着。”
“他们马上就能醒了。”安十七走到两人面前,叫他们醒过来,“醒醒,你们已经睡够了,起来吧。”
可这两人半天还没醒过来,安十七不耐烦地拿起旁边的水瓶子,朝吴得才脸上撒了三分之一。吴得才被冷水一浇,一边喊着“救命啊”一边睁开了眼睛。他睁开眼看到面前的安十七,脸上多了几分戒备:“你……你想干什么?”
“签字画押。”安十七把刚才打印好的东西放在了吴得才面前,“这是你的口供,你看看吧!”
吵闹声中,一旁的宋小诗也睁开了眼睛,有点茫然、还有点戒备。安十七顺便把宋小诗的那一份也地给他,让她自己好好儿地看看。
吴得才扫了一眼纸张上的文字,他拼命地否认:“不——这不是我说的!你们诬陷我!”
“你很清楚这张纸上的内容是真是假,它连你说的话你做的动作都记录的这么清楚,你以为这口供是怎么得来的?”安十七问,“嗯?”
吴得才被问得一脸懵逼,安十七说的的确不假,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这件事除了他和宋小诗,没有其他人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可以确定自己刚才什么话都没有告诉他们,能得知的这么清楚,那肯定……肯定是宋小诗出卖了自己!
吴得才气急败坏,反手给了宋小诗一巴掌。他这一下,谁都没有料到,宋小诗丝毫没有准备就被打蒙了。
“一定是你这个贱人跟他们胡说!”吴得才生气极了,又对宋小诗扇了一耳光,“老子供你吃穿,在外面辛苦工作养活你,你就是这么诬陷我的吗?!”
“我什么都没说……”宋小诗不可思议地看着吴得才,她立刻又甩了一耳光给吴得才,“你这个废物,除了打老婆还会做什么?!”
吴得才也备受刺激,刚想再去揍宋小诗却被安十七一把捏住手腕。吴得才没想到安十七的力气这么大,连连喊疼求饶:“我不敢了不敢了,你放开、放开我……”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动手。”安十七警告着,然后放下吴得才。
宋小诗被刚才的场面吓得不轻,她不敢相信平日对待自己温和客气的男人竟然会对自己动手。原本这几天受到惊吓就不少,现在她更是承受不住地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