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谢危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他没想到扶摇区区一个宫女竟然也能想的这样深。
“奴婢一个小小的宫女能有什么意思呢~只是啊~”
“这人来人往的公主寝殿内,总是有人看不惯奴婢,总觉得奴婢身上定是有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可能独得公主宠幸呢~”
“而且啊~谢大人若是日后再想要传唤奴婢的话,恐怕公主殿下都不会再要奴婢了吧。”
“毕竟,一个如此不受掌控得一等宫女,若是继续留在身边到真是不如卖了出去,一了百了,左右公主身边的奴才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扶摇手上的动作不停,琴音仍旧优美悦耳,可是谢危却当真是没了继续听下去的欲望。
扶摇今日的话看似是在说自己,可若是在提点他呢?毕竟她与燕临也算是交好,又深得沈芷衣宠爱。
“既如此,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公主着急。”谢危还是第一次对扶摇和缓下了神色,也不知是因为感激还是……
“既如此,谢大人奴婢告退了。”
“对了,谢大人过不了多久便是燕临世子的加冠礼,那一日定是人头躜动不知谢大人可否也会莅临呢?”
留下这句话后,扶摇转身离开,能说的她自认为都已经说透了,若是谢危还不能从中察觉异常的话,那他还真是枉为帝师。
。。。。。。
只是扶摇也没想到,薛家的动作如此之快。
翌日傍晚。
沈芷衣带着姜雪宁等几位伴读一同来到后宫拜见太后,诚然今日这一出不是为了给薛姝长脸又是什么。
毕竟作为太后的本家,薛家在朝堂和后宫那可都是独一无二的受宠。
姜雪宁原也不觉得如何,可是当她见到太后对于自己颇为不满的目光时便觉得大事不好。
果然,太后言语中皆是对于姜雪宁顽劣不堪的教导,恰在此时,太后得了一炳玉如意。
此如意原也没什么,可恼就恼在这玉如意上正是刻了整个朝堂都极为避讳的平南王谋逆一事。
若是这平南王活该倒霉便也罢了,可问题就出在这太后心虚无比,因此见到这玉如意更是整个人如同被拔了毛的老虎,状似癫狂。
“啪——”
“是谁送来的!是谁送来的啊!是谁啊!!”太后指着碎在地上的玉如意大声的嚷叫着,而恰在此时入宫的公主伴读变成了唯一可能将这些腌臜东西带进宫里来的可疑人。
“把她们都给我拉出去跪下!不查出罪魁祸谁也不准离开!”
扶摇一脸唏嘘,却是看着地上的玉如意不知为何想到了谢危,枉他现在如此得意,可是内心的苦楚更与谁人知呢~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沈芷衣在太后面前自然不多话,可是却将一个隐晦的眼神递给了扶摇,收到了~
偷摸来到太后寝殿外的扶摇将荷包中的金瓜子,一个一个的打赏给看守姜雪宁等的丫鬟小斯,“诸位兄长姐妹见谅,这几位姑娘怎么说也是我家公主伴读,这夜里更深露重寒风刺骨,不若让她们站着等候可行?”
“毕竟这几位都是大家闺秀,若是真出了个意外……这咱们也都担当不起不是?”
扶摇的一袋子金瓜子分的没剩多少,扶摇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难看,这可都是沈芷衣的金子说不定不过几日可就是她的了~
你说这事儿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