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衣?”
谷沿余耳根越发红了,他瞧着慕碧桑面色潮红,不知如何是好。
“那衣物满是血污,若是不褪下衣物,不仅无法清理伤口,还易沾染血污,感染病症,施主莫要大意。”
谈及谷沿余的身体,慕碧桑显得十分严肃与认真,他推己及人,似乎误会谷沿余有些羞意,“此事与性命相关,施主莫要因此羞恼才是,还是快些疗伤更重要。”
慕碧桑语气温和又带着些许严肃,却见谷沿余仍旧在犹豫,不免肃着脸放下药膏,又拉住了谷沿余的腰带。
“若是不好意思,施主你闭上眼睛,小僧帮你。”
慕碧桑担心谷沿余因羞恼任由伤口血流不止,此时显得有些强势。
满脑子无耻想法的谷沿余慌张地按住了慕碧桑的手,“不过是脱件衣服,本座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拉开慕碧桑的手,有些呆板的将腰带解开,又摸上衣衫系带解开,然后“撕拉”一声,动作十分粗犷的“撕”下了粘着皮肉的外衫、内衫,最后拉着褥裤有些别扭地坐在了床榻上。
素来肆意不羁的谷沿余绷紧身体,有些呆呆地赤衤果着身体看着慕碧桑,“好了,你上药吧。”
他故作镇定,这个容貌生的夺人心魄的俊朗男子有着极其强悍的体魄,泛着血水的伤口和狭长又凹凸不平的疤痕为他带来一股如狼似虎般的煞气,然而这般男子此时却双脚并拢,手撑膝盖,眼巴巴看着慕碧桑,丝毫不见狼性的凶狠,反而像只祈求主人恋爱的奶狗,乖巧、听话还任人宰割。
慕碧桑眼神微动,他戳了戳脑海中的小白团子,“狼狗变奶狗,揉起来肯定有意思,说来这家伙的好感度目前是多少?”
小白团子看了眼怂哒哒的目标天眷,他不是一直都对宿主这样吗?
疑惑的转了个圈,他播报了对方目前对宿主的好感度,“天眷谷沿余目前对宿主好感度高达95%,出门打架这几天涨了百分之七,今天回来又涨了百分之三。”
“他好感涨得好快啊,宿主随便应付一下他就自己刷刷刷的涨了,跟白给一样,要是其他天眷也这样就好了。”
谷沿余的动作实在是不讲究,那伤口血肉模糊还被造作的模样让慕碧桑忍不住横了谷沿余一眼,无奈的拿出药膏,垂眸温柔又细致的为谷沿余涂抹。
低垂的眼眸含着笑意在谷沿余身上流连,欣赏着对方这充满了男性魅力的模样,“不过是前期积累加高强度刺激叠加带来的影响而已。”
这好感可不是白白就能得来的。
不过谷沿余确实比另外四位好攻略的多。
这是个直觉野兽派,在感情方面单纯又没经验极了,稍稍撩拨就能情不自禁。
慕碧桑指腹抹上药膏,小心为谷沿余清理了伤口上的血污后才轻柔的在伤口处涂抹,他生怕谷沿余感觉到疼,动作轻的如同鸿毛落地,令人心生痒意。
温凉的指腹裹着滑腻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谷沿余只觉得心尖仿佛被什么触碰,瘙痒难耐极了,骨节分明的手指下意识将手下的床单拽出皱褶。
他忍着心底的悸动和燥热,“无需如此小心,本座无惧疼痛,更何况这些不过皮外伤。”
谷沿余这般视疼痛如无物的模样令慕碧桑微愣,他动作一顿,片刻后才笑了笑,声音里仿佛裹了糖,“小僧知晓,但小僧不愿让施主挨疼受罪。”
他的心思十分单纯,不过是瞧不得旁人受苦,唯愿自己能帮着减少几分便是几分。
可这单纯的关切与悲悯之意听在对慕碧桑怦然心动的谷沿余耳中却不亚于心上人突然与你诉情,听得人心脏狂跳。
他忍不住握住了慕碧桑的手,喉结微微滚动,“够不着的已经涂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本座自己来。”
再怎么轻柔的涂抹下去,他快要忍不住了!
若是到时候他真的忍不住吓着无垢可如何是好。
谷沿余握着慕碧桑的手,却又在触及那白玉般的手掌与骨节分明的手指时匆匆收回手,他接过慕碧桑手中的药膏,不敢看慕碧桑的模样,垂眸挤出药膏涂抹手臂上的伤口。
慕碧桑愣了片刻,随后失笑,“好,那小僧便不插手了。”
他走到一旁,取出昨日寻魔教中人取的药材,仔细炮制着。
两人各干各的,虽互不干涉,气氛却和谐中带着几分温馨。
谷沿余一边清理伤口、涂抹药膏,一边偷看慕碧桑几眼,一直看到月上柳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