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打了一个哈欠,一手慵懒的撑着脸侧,不再说话。
元公公突然说道:「咱家知道,您一直在寻找一个人,但这些年毫无音迅。」
南疆王神色一怔,端坐起身子,立时有了兴趣:「你若是骗本座,可知会有何后果?」
「啊哈哈哈哈……」元仲仰天长笑,「南疆王也太小瞧了咱家,你的蛊虽至命,但我的利器你也逃不掉,好好一庄『买卖』何必拼个你死我活?」
南疆王取过炭上烧开的水,沏了两杯茶,「元总管请。」
「多谢。」元公公接过茶,曲指轻叩了三下桌面。
「你知道我要找的人?」南疆王试探地问他。
「其实您这些年一直在找一个逃跑的药奴,在我们寒鸦十四楼里不是秘密,但咱家知道一点道上不知道的。」
「哦?」
「那药奴是个女子,姓桑。」
南疆王呼吸一窒,手里的茶杯没握住,『咚』地一声掉落在黄花梨木案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淌到了桌沿也未察觉。
「她在哪里?」
元公公低笑了两声,却未作答,只是起身做了个揖:「时辰不早了,咱家也该回宫去,这个令牌南疆王收好,若改变心意,可持这令牌来宫中找我。告辞!」
话音刚落,眼前只馀一道残影,人已经行出十米开外。
南疆王紧握着手中的令牌,深邃的双眸染上几分的哀思,许久,才小心翼翼从双唇间呢喃出心尖人的名字。
「桑璃……」
*
这几日气温回暖,太傅告了两天假,烎儿便缠着魏晓枫要出宫去玩儿。
魏晓枫看着眼前的摺子正头大,烎儿在一旁吵得他眼冒金星,恨不得抓过来一顿好揍。
「父君,我在宫里天天都念书,太傅交给我的作业都写了,您就带烎儿出去玩玩好不好?晚上再回宫吧!」
「别吵了,吵得我头疼!」魏晓枫拿笔杆蹭着脑侧,不是他不想出去玩,他也想出去玩,他完全能理解烎儿现在心情,他也经历过!
如今阿越身子不好,他只能多担待一些,他身为内廷主君,得有个主君的样子。
看烎儿一副要哭的样子,魏晓枫又不由心软。
「烎儿乖,要不然让宫女姐姐给你拿个小蒲团,跟父君一起练练字?」
烎儿抽噎着,好不委屈:「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我想回广陵去!我不要做太子,自从搬到宫里,你和父皇都不理烎儿了!呜呜呜……」
魏晓枫放下手里的摺子,心疼的将他抱入怀里,进宫一年多以来,确实忽略了烎儿许多,他不习惯宫里的生活,以及两位父亲的疏离,是能理解的。
「对不起烎儿,都是父君不好,烎儿别哭了。」
烎儿自己擦着泪水,小小的内心又有些愧疚自责,要是父君打他一顿倒也没什么,他都做好准备要被揍了,但父君又抱着他哄他,他是有些不太懂事。
要是父皇没有生病就好了,他每天都向月亮许愿,想让父皇快点好起来,那样父君就不用这么累了,他也就不用这么听话这么乖。
「大老远就听到你嚎了,谁欺负你了,哭得这么伤心?」人未至声先至。
父子俩抻着脖子往殿外看去,只见封越精神不错的穿着常服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