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可以商量。
她再求求他,说说好话。
赢弈坐在寝屋的案前喝着暖茶看着窗外的雨景,子壬进屋来手中捧着一陶鬲。
“公子,方才奉天宫的女侍给您送来的药,奴去煎了?说是预防风寒。”
赢弈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白陶鬲上,“瑶姬的药?”
子壬一愣,“神女?想,是吧。”
他见赢弈唇侧淡淡的笑,“那,奴就去煎了。”
走出屋,子壬抬头看着廊外绵绵不断的雨,想到曾向羲瑶许的愿。
虽说还未能升官,但这段日子以来,他领得粮食确实比以往多,能往家中稍一些。
神女保佑。
也保佑公子羿。
王宫雨帘倾垂的回廊。
闫禺与近臣刚从王寝离开。
“奉天宫,方才那女侍可是说往这边走?”
“公子,商王要给您一引路的女侍,您为何拒绝啊?”
“还是自己去好。指不定是盯着我们的呢。”
“可您见到神女,向神女所问之事,怕也瞒不了商王吧?”
闫禺沉默,忽然指向左侧,“这边。”
“啊呀,我就是不喜欢生人跟着,说话都不自在。”
两人七拐八拐终于是进了奉天宫,寻得一女侍领着去了羲瑶的寝院。
站在院门处正等着里头的人去通禀,身后雨珠击打伞面的声音传来,闫禺回过头,“少祭司?”
眼前站着的,一身藏青色,左耳垂坠一颗狼牙的人,不就是今日宴上所见的少祭司巫阴么。
闫禺与近臣相视一眼,无奈,手中还撑着伞,他向巫阴拱手,“既来商王宫一趟,便想要向神女问卜一些事。”
巫阴点头,“不必等候神女请二位了,随我来见吧。”
闫禺跟随他进入院落。
屋门前,巫阴停下脚步并未跟着进屋。闫禺兀自进了屋中。但也清楚,他所问的东西一定瞒不了。
羲瑶坐在案前,怀中还抚摸着兔子。
她看到巫阴走过窗前,知他此时应当还在屋外的廊下。
闫禺向羲瑶恭敬地行礼,他身后的近臣随他一同行礼,起身时从袖中取出一藏于其间的绿松石嵌满饕鬄纹青铜宝匣,呈至案上。
“神女,宴上那两条龙吓到了您,我向您道歉。”闫禺道。
羲瑶看那精美的青铜匣,略显无措,摇了摇头表示不计较,抬手示意他坐下。
闫禺此时才察觉出羲瑶不能说话。但并未表现出任何的讶异以显得冒犯。
他在案前坐下,“我向商王禀明来此,是有些疑惑想神女能解答。”
羲瑶点头。
闫禺遂捡着不在乎被商人知晓的问题,问到:“神女,我来夷未来如何?”
羲瑶轻抚摸了摸兔子,以蓍草为他算了算,指尖沾着茶水在案上写:并为商土
闫禺一顿,有片刻不语,接着又问了些来夷部族之中的事。
羲瑶一一都做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