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会随着夏时对她的态度发生巨大的改变。
即使面上不显,内心却已是翻天覆地般。
她眼眶微红,默默放下了抬起的手。
砚歌无视那几乎要抵住命门的剑刃,抬眸看着眼前人,抬起脚欲再向前一步——
这一步,若是夏时不撤下剑,必定会穿喉而过。
可当剑尖真要伤到女人时,夏时感受到了一股推力,令她的手不得向后退。
女人一步步逼进,夏时脚后抵着床边,侧脸紧绷着用力。
“砚姨。”岁音在后面轻唤了一声。
砚歌停了下来,看着夏时轻笑着问:“怎么了?”
“床上的人是我朋友。”岁音急得冒汗,就怕砚姨会和夏时对上。
夏时又刚毒发过,再伤着了可怎么办。
她疯狂地对夏时使眼色,让她别冲动。
谁成想夏时一眼也没看她,像是直接忽略了她这个人。
那张脸冷得像寒池下面的千年冰。
岁音一怔,她生气了。
是因为她刚才说她们不熟?
“阿音。”砚歌微微偏头向后看。
岁音陡然回神,战战兢兢地走到她身边:“我在。”
“你的朋友似乎伤得很重,要不要我帮她们看看?”砚歌又恢复了那副好脾气的样子,声音温柔似水。
岁音惊讶地看着她,余光又看了看夏时,她揣测不出砚姨的心思,可如果她真的愿意帮陆辞忧和晏漓看看,她俩的伤一定能好一些。
她不敢做决定。
“要不要啊?不要我可走了。”
岁音还在犹豫,蛊惑般的声音落在耳边,她便不受控制得点了点头,僵硬地开了口:“要。”
“!!!”
下一瞬,房间凭空旋起风雪,门窗开开合合发出响声。
砚歌脚下一动,身影一晃便出现在风雪后,伸手落下一掌在夏时背后。
“不要!”有人出声阻止。
风雪骤然一停,地面一层薄薄白雪掺杂着点点红梅,人和剑都不受控制地向地面倒去。
岁音跪在地上将人和剑都抱在怀里,她顶着头顶冰冷的目光,手握上了剑柄。
“怎么,想和我动手?”砚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岁音低着头,从紧咬的牙关挤出一句话:“不敢。”
一声冷呵传来,下巴被人用力抬起,砚歌鬼魅般出现在她面前。
“不熟?你以为骗得了我,阿音,你不乖啊。”
岁音将怀里的人紧了紧,对上砚歌的眼,“我没有和她做那些事。”
亲吻,肌肤相贴,鱼水之欢,她们通通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