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她缺席的日日夜夜,她都想知道。
一顿饭时间他们聊很多,等到家睡觉时陈砚南已经说到离开她的第三年,他孤身一人,三点一线,在学校公寓公司之间往返,他说起他初进公司时,被很多人看不上,认为他不过是含着金汤匙的太子爷。
他花费很多精力,坐稳自己的位置,让身边人心服口服,为他所用。
这大概是那段时间的唯一的乐趣,他喜欢有挑战的事情,会激起他胜负心,虽然艰难了些,他但的确赢下这场战役。
秦芷静静地听,她仰头,只看见他绷紧的下颚,她说:“你过得很不容易。”
虽然他的叙述简练而随意,但她还是从这些话里听出他的不易。
陈砚南想说没什么,毕竟他所得到的,比付出要更多,但目光接触到她湿润的眼眸,到嘴边的话变成——
“没关系的,只要你以后多疼我就好。”
秦芷被一句话逗笑,一巴掌拍向他胸口:“我已经很疼你!”
“不够。”
陈砚南翻身,吻住她的唇:“我要你更多的爱,榨干你眼里的每一丝爱意,我想要得到你全部的爱。”
他是如此贪心。
这是无解题。
—
秦芷的账号稳步运营,有广告商投合作邀约。
她填的地址是陈砚南这,广告商将产品寄过来,她接的并不多,每个月只接三单,认真筛选过。
秦芷也不总待在家里,她上午带着电脑跟书去咖啡馆,拍下素材后,就专注刷一上午的题,去附近餐厅吃饭时碰见熟人。
是前同事,也是前男友,任原。
任原在她邻桌,对面坐着看起来高知的女生,饭吃到一半,女生先一步离场,任原看见她,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跟她打招呼。
“一个人吃饭?”
秦芷擦了下嘴,说是:“你好,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你都辞职两年了。”任原戴着眼镜,身上有种斯文气,他常年在实验室泡着,不需要频繁跟人打交道。
“是啊。”
任原半开玩笑地自爆:“我刚在相亲,这已经我这个月第三次,全都以失败告终。”
秦芷大概猜到了,她安慰地道:“你条件优秀,会找到的。”
“我以前也觉得我还挺可以的,但现在才知道,放在相亲市场上还真是不够看,不是人挑剔我,就是我挑剔人家,总之条件就是对不上。”
而条件不适配,也没有聊感情的必要。
婚姻是权衡利弊。
任原问:“你呢,等到那个人了吗?”
那年秦芷刚入职,分到他们部门,她漂亮学历高,几乎成为全部门单身男性的攻略对象,但她平时内向少言,除工作之外也没什么机会能接触到,他能追到秦芷,是因为长达一个月加班,他送她回去,在路上告白她说可以试试。
他当时成为全部门的嫉妒对象,但谈恋爱不是一时的冲动,最终还是落地到两个人相处上,秦芷对他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直到一次公司,她喝了一点酒,一个劲跟他道歉,说她试过了但是她做不到。
她指着胸口,说这里很小,只够装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