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很快过去了,再过一个多月谢淮岸就得上路了。
池宴许给他大包小包的东西收拾了一堆,这日,他又去街上买了一堆东西往谢淮岸的行礼里面装,一边道:“你若是去了京城,肯定需要打点人脉,这些礼物可以送人。”
谢淮岸提醒道:“你这是要把我赶出去,搬个家吗?”
“那可不行,你还得还回来,不能让咱们孩子没有爹。”池宴许最近张口说胡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谢淮岸挑挑眉,将他拉起来,伸手摸了摸他平坦的小肚子:“什么时候才会有孩子?”
“……”池宴许这就有些尴尬了,每个月都有大夫来诊脉,但是这都好久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怕不是来了个假的发热期了吧?
谢淮岸又问了句:“真的不陪我去京城吗?”
“你十一月不是就回来了吗?”池宴许提醒道。
“但是,我会想你的。”谢淮岸将脑袋埋在他的肩上。
细细想来,两个人相识都不到一年的时间,也算是新婚燕尔,便要经历近一年的分别,而且池宴许身边的狂蜂浪蝶多得很,也不知道他走了,这小没心肝的会不会直接把他给忘了?
池宴许道:“我也会想你的。”
“那……我走后,你可以每天给我写一封信吗?”谢淮岸问道。
“写!”池宴许满口答应。
谢淮岸笑道:“我也给你写。”
“好。”池宴许摸了摸下巴,想到了,“那我给你多带点笔墨纸砚,待会让芸儿给你装起来。”
“再装,我就背不走了。”谢淮岸无奈道。
池宴许瞪大了眼睛:“怎么还要你背?直接安排马车,护卫,送你上京城。”
“嗯?”谢淮岸挑眉。
结果倒是没有按照池宴许规定的那么来,不过护卫确实安排上了,一行人二月中旬浩浩荡荡的出发,池宴许送出了好几十里路,才念念不舍的回去。
谢淮岸一连回头好几次,直到再也看不到池宴许,才加快了骑马的脚程,这一走,回来便是很久之后了。
谢淮岸现在赶路去是参加春闱,春闱中选后,再参加秋天的殿试。
大越国的科举制度,改革了好多次,终于确定了春秋两次考试,不过有些路程遥远的,早在去年便动身赶路了。
“哎……”池宴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芸儿宽慰道:“少爷别担心,大少爷会在京城照顾好姑爷的。”
“那就好。”池宴许点点头。
芸儿转而又问道:“那少爷是从今天开始给姑爷每天写一封信吗?”
“什么写信?今天就要写?”池宴许瞪大了眼睛,迷迷瞪瞪的反问道。
芸儿:“……”
当我没说。
没有人催他,他转头便忘在了脑后,写字是不可能写字的,不过每天想谢淮岸倒是真的很想,时不时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确定里面是不是真的没有孩子?
母父呀,你是不是搞错了,其实我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