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安塔连连道歉,手和眼还在不停地寻找着。
没有,没有维森特的那幅画像。
“你在找什么?现在宵禁了,你不该在这里,你得回到休息室去。”
安塔顾不上回答他,眼神中的焦急越发明显。
“嘿——!”男巫士猛然一声大喊。
可安塔就跟没有听见一样,她查看完左右的所有画像,立刻转身往别的地方去了。
她的脚步声消失不久,画像中男巫的背后走出另一个较他年轻不少的男巫。
年长的男巫对年轻男巫说,“嘿!伙计!让小女孩伤心可是一件很缺德的事情。”
“……谢谢您”,维森特没解释,道谢之后沉默着离开了年长男巫的画像。
命运的不可控在这一刻显露得无比清晰。
哪怕他在尽全力阻止,可无数个巧合相继出现,依旧会把弄乱的命运线牵回原来的轨迹。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不去干扰,命运会和之前一样还是……
会有所不同呢?
而你改变我们命运的时候又该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午夜,哈利他们从地下返回格兰芬多塔楼正好撞上了被石化的洛丽丝夫人。
旁边石壁上,血字未干。
他们被巡逻的费尔奇和斯内普当场抓获,哈利想解释,但没有人想听。
第二天,哈利被关了禁闭。
安塔也病倒了。
她凌晨回到休息室,烧得晕晕乎乎的时候仿佛看见从天而降的天使,飞奔向她。
两场冰凉的湖水“洗涤”,一夜的寒风“吹打”。
她在混乱的晚宴上,给了所有人保温咒,唯独遗漏了她自己。
她和科林。克里维一起躺在医疗翼成为了病友。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很多朋友来看他们,特莉丝每天都会给她带饭,有时还会顺带给科林捎一份。
对了,她们和科林成为朋友了。
沙利文也会时不时的来看她,不过,都是在他以为她睡着的时候。
科林每次都没有告诉沙利文,其实安塔芮丝是睁着眼的。
但他会问安塔。
“为什么不和他说话?你们吵架了吗?……因为Mudblood……”
安塔不说话,科林以为那是默认,他激动地向安塔解释道,“泥巴种是对我们这些非纯血统巫师带有歧视的辱骂,当时我还在那里,我想亚克斯利学长是不想我在一堆纯血里面再接受一次这样的伤害。他,他并不是不想为你解释?”
“……你能明白的吧,安塔芮丝?”
安塔从被子里露出头来,她无法向科林解释她所困惑的事情。
她只能说,“Nothingtodowiththis。”
跟这无关……
跟这无关,那他就更不能理解了。科林吊着右手在胸前,另一手费力地绕到右边挠了挠头。
——第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