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侯见他枪势快捷,不敢大意,猛地闪身躲过,间不容避开这一枪。
两马错身,李文侯仗着骑术精湛,一带马缰。
他的战马跟随他多年,早已心意相通,当即会意,朝着盖勋胯下战马猛地撞去。
这一下盖勋的战马再也支撑不住,惨然长嘶一声,跌跌撞撞向边上倒去。
盖勋大惊失色,拼命稳住马身,冷眼一看,李文侯早就掉转马头,刀光似匹练一般再次袭来。
下意识的,盖勋挺枪横挡。
匆忙之间从马上一跃而起,落在地面。
长刀砍中枪身,盖勋无处着力,硬生生吃了这一刀之力。
枪身猛地砸在胸口,盖勋踉跄连退数步,刀刃贴着胸前划过,将束甲的袍带劈为两段。
盖勋此刻已经狼狈不堪,披头散,身上衣甲散乱。
双腿忍不住的颤抖,连站着都极为勉强。
他刚要拼尽全力刺出最后一枪,却猛然想到临行之前,吕逸和戏志才信誓旦旦的保证。
心中一动,出一声长叹,随手把长枪扔在脚下,闭上双眼,任凭宰割。
李文侯的长刀堪堪停在了盖勋的面前,冷笑一声,“怎么,不打了?”
“大势已去,在下已尽全力。。。”盖勋面如死灰,说道,“我之生死,全凭李将军做主,只请看在昔日同袍份上,放麾下将士一条生路。”
说完又一次紧闭双目,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哈哈哈!”李文侯见状,开怀大笑,却猛地收起长刀,翻身下马。
拍了拍盖勋的肩膀,朗声道,“盖长史!跟着那无良的太守左昌,又有什么前途!”
盖勋睁开眼,看着满脸得意的李文侯,一言不。
“我和北宫将军素知盖长史忠义,更既有才干!”李文侯眼神灼灼的望着他,说道,“不若长史从此弃暗投明,跟着我们一起共谋大事!”
盖勋慨然长叹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败军之将,不敢言勇,听凭将军落便是!”
李文侯得意的大笑一阵,吩咐麾下兵马收编盖勋所部,带着他径直朝着城内走去。
城上北宫伯玉看的真真切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盖勋看上去已经准备好孤注一掷,却突然就缴械投降。
但这一场不费吹灰之力的胜利,无疑也让北宫伯玉心花怒放。
他们本就是从西面起兵,目标从来都是挺进三辅,进军中原富庶之地。
眼看现在金城已经得手,盖勋这一降,连阿阳县这最后的抵抗都已经不复存在。
天水只有一个惶惶不可终日的左昌,还怎么抵挡他们前进之势。
北宫伯玉亲自下城,接了盖勋一起。
两人满面春风,一边尽数着西凉已经沦陷的城池,一边带着盖勋朝城内走去。
放眼望去,只见城内处处断瓦残垣,昔日还算有些人气的金城,此刻如同鬼城一般,空无人烟。
除了四处劫掠的羌胡蛮人之外,哪里还看的到一个汉人活口?
盖勋老泪纵横,面皮抽动,心中难过至极。
终于这一丝最后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吕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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