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洁急得不行,温砚来的时候好好的,要走了眼睛看不见了,到时候她怎么给他家人交代。
“那去挂一下心理科吧。”
“眼睛看不见为什么要挂心理科?”
“去年有个小姑娘,也是眼睛看不见了,来我们这里检查了一堆,什么也没查出来,后来才发现是重度焦虑导致的躯体化症状。”
温砚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王洁和医生说话。
接着又被王洁扶着走了很久,才再次被王洁按着坐下。
“最近有没有恶心,吃不下饭?”
“没有恶心,吃的没有以前多,但能吃得下。”
“有没有什么焦虑的事情?”
“应该没有。”
“失不失眠?”
“前两年一直失眠,最近一年好了很多,但是这一个月又开始了。”
小钏失踪后他经常性失眠,和蔺川鹜结婚后,尤其是怀上蔺奕景那段时间,他又变得嗜睡。
支教后失眠再次开始了,甚至比之前还严重,晚上他身体会一阵一阵发热,心脏急促跳动,双腿也会像针扎一样疼痛。
“你刚生过孩子?”
“嗯……两个月……”
“这个是测试表,你帮他念,让他做一下,千万要如实填,不然没办法给你治。”医生严肃道。
“好的好的。”王洁赶紧道。
等他们做完测试,温砚听见王洁复杂地问,“你有这么多的难受,你都没怀疑过吗?”
医生看完,“你这个情绪问题是一年前就很严重,不知道是不是生完孩子又加重了,先给你开点药吧,如果经济条件允许,可以每周约心理医生疏导一下。”
“那我的眼睛还能恢复吗?”温砚机械地扣着手。
“这个我也没办法说什么时候能好,也许吃完药,有一天想开了,它就好了,也许要等很久很久。”
出了医院,王洁又把温砚带回学校。
原本该看得清清楚楚的世界变得模糊,温砚听见学生和他说话,但闻声看过去,只是像打了严重的马赛克一样。
王洁扶着他坐在床上,“我帮你联系一下的丈夫吧。”
温砚垂头,黑发遮住了眼睛,显出一丝狼狈。
“……我不想让他知道”
“可是……”
“你放心,我不会待在这里连累你的,我明天就动身。”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现在眼睛看不见,得找个人照顾你啊!”
“你不让你丈夫知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回老家吧。”
“你现在和以前可不一样啊,人家知道你看不见,肯定会欺负你,还是要有个人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