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给他们值机、过安检造成麻烦的男团,一团人呼啦呼啦进来贵宾室。
打前的那位应该是负责他们活动的总经纪人,看到孔浏在这里连忙领着艺人过来打招呼。
“阿尼啊塞哟孔浏xi,刚刚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他们经纪人一眼就认出他来,连忙带着自家艺人过来打招呼。
娱乐圈等级分明,要是被透露出去,他们和忠武路的前辈在一个贵宾室相遇。但是却没有打招呼,这对wannaone本就不长久的团体演艺事业,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十一个男爱豆依次带着笑容过来鞠躬、问好,尽管他们已经很小心翼翼地克制住音量,但还是引来其他旅客的瞩目。
孔浏心里烦躁,作为忠武路演员,他一直是稳坐上位圈的那位。这样的场面早就司空见惯,并不觉得满足了他前辈的虚荣心,只觉得对方打扰到自己了。
敷衍过后,又转头去看宋玉妍,那些私密的话题没有办法再启齿。
错过了最好开口的时机之后,他没有勇气准备继续面对两人之间的裂缝。
夜幕刚刚降临,舷窗外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灯光闪烁着微弱的光晕。
宋玉妍头疼地依靠在机壁上,灰色的颜色看起来给她发白的面色增添了一丝脆弱。眼尾发红,疲惫如潮水一般向她涌来,原主家庭的烂摊子她该如何应对呢?
孔浏摆了摆手拒绝了空乘的欢迎饮料,把两人之间的扶手放到靠背的缝隙中去。
韩亚航空定制的毛毯柔软又细密,拆开、他帮宋玉妍裹上。然后又把靠枕塞到她的腰部,让她能更舒服一点。
就算心底的疙瘩再大,他也想对方好好休息。毕竟后天的演奏会对乐手的体力、状态都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也幸好从首尔到上海的航程也才两个小时。
他以为对方不会开口,就像是之前很多次一样,两人之间保持着最亲密却又最克制的距离。
宋玉妍从来不会问他要去哪个聚会?会上有些什么人?要接什么样的剧本?后面会有什么样的行程?
她对他的生活和工作都没有兴趣,所以孔浏也就没有立场去过问对方的私生活。
“欧巴你知道吗?”她最终还是开口了,目光看向窗外,像是落在远方又像是落在机翼上。
“很多人都说我是第二个郑京和,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郑京和出身于音乐世家,家里人都很支持她远赴重洋跟随名师学习小提琴。但宋玉妍完全不是这样,开始学小提琴也是因为父亲刻在骨子里的内卷属性发作。
所以他对年幼的宋玉妍要求苛刻,让她抑制住自己爱玩的天性,从拿起琴弓那天开始,每天雷打不动地练琴六小时。
“我的父亲只是把我当作他能带出去炫耀的工具,我是他人生中最满意的作品。等他成为一家还算大的建筑公司经理人,他以为自己算得上是精英阶层,想往更上层去挤,但他根本融不进去东海岸顶级富豪的那个圈子。”
宋玉妍像是说累了,视线终于从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犹如不规则棋盘网格上的棋子挪开。让空乘给她倒了一杯饮料,接过、道谢后,浅啜了一口。
“所以他打起了我的主意,想让我成为上东区太太。”就连英语口音都被逼迫着纠正过来。
这就是原身宁愿各地流浪,都不愿意回家的原因。
她在那个家里感受不到任何爱意,父亲是一个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东亚男性。母亲则是他的附属品,还想把自己的女儿也变成附属品。
孔浏听到这些,心疼的情绪都快要从眼底溢出来了。
他闭了闭眼睛,侧身把人揽了过来。完全不敢想,看起来性格温婉柔弱的宋玉妍,是怎么在那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