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想,她只是错爱了而已。然而一转念,心里便有无边的怨气与怒意弥漫。他痛恨那个霸占了她青涩年华的男人,痛恨那样的男人在她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他怎么努力也无法抹去。即使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那样干净。但是他总忍不住去想、去勾勒那些她可能有过的经历,深深嫉恨。
那天是怎么吵起来的,他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前一晚自己提出要吃炸酱面,阿沚第二天一早就去买了肉和口蘑配料。
她知道他好这一口。
收拾口蘑太费劲了,家里都不太爱做。就算做了也总能吃到细细的沙子,不硌牙,难受。可是阿沚的心那么细,再繁琐的过程她都不觉得麻烦。
泡完口蘑滗出原汤,干淀粉上手揉出口蘑里的细沙,一朵又一朵,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五花脊肉熬出汤去了油腻后加口蘑汤,再下海米口蘑黄花木耳和切好的肉片,勾芡调味,再搅几个鸡蛋下去,收汁成卤。
她用了十足的心去做的,他能吃得出来。只要她想用心对待一件事,她就会做到极致完美。而倘若她一心二用,怎么也掩饰不住。
那天的打卤面吃到一半,他再装不了太平。扔了筷子哗一下地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那封快被他捏烂的信,问她是不是又和那个男人联系上了。
不知道怎么着,这信是寄家去的,被他姐给拦下了。是,除了他和他姐,没人知道她在帝都,没人。
她承认了。
她想走,要回头找那个男人。
秦延想他哪里不好?哪做得不够啊!阿沚你说啊,你说我一定改。
也许秦延这一辈子的脸都丢在那一天了,他由请求到哀求,从失望到暴怒。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他甚至想,干脆把她打残了吧,走不了路了她也只能呆在这儿了。他会让她一辈子过得舒舒服服,一点不操心。
可是他舍不得。
舍不得打。
他跪下求她。
秦延骨头硬,打小就不服人。天地父母都没跪过,可却向她软下了膝盖。
没用。
到了这份上,他是彻底地输了。
滚!去和那狗东西逍遥快活吧!当我秦延瞎了眼,捧个破烂当宝贝!
他恶毒诅咒的时候,却心痛如绞。
她早有准备,东西收拾得多整齐啊,提个皮箱就麻利地从他眼前滚蛋了。从此就再没见过,连一点消息也没有。<divid="linecorr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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