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想法出现在汛蓝脑海里,他忙不迭地出声叫喊着,叫大夫过来。
他带着慌张,想要叫醒女君,可女君好似沉睡了一般,如何也叫不醒。
只是身上格外滚烫。
讯蓝无比肯定女君定然是得了风
寒。
他想着,昨日是那股风吹了进来。
女君怎么会得风寒呢?
屋内的人开始手忙脚乱起来,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大脑乱哄哄的,只能干焦急。
不一会儿,大夫被请了过来。
她伸手把脉,又观看女君面容,随即微微蹙眉。
她起身去写了药方,“先试试。”
“女君这是怎么了?”
“并非寒气入体,倒像是心病。”她猜测道。
身体症状毫无转醒的意图。
像又不像,只是突然睡着了,但是没有一直要醒过来的痕迹。
偏偏身体又在发烫。
一直发烫可不是什么好的情况。
极有可能醒来后就成了傻子,若是不醒,那就是死亡。
“让家主做好准备。”她叹了一口气。
汛蓝懵了,“什么做好准备什么意思?女君怎么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那去请别的大夫过来看看吧,多几个人说不定就行了。”
她顿了顿,把药方收回来。
讯蓝对于大夫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接着,他让人去告知家主和主君,又让人再去请大夫。
几日后。
屋内阴暗奢靡,死气沉沉,带着一丝颓废,蜡烛的余光照亮了半拢着的帷幔。
屋内都是浓郁的药味,不知道是连躺了几日的缘故,床上的人变得有些清瘦起来。
云父眼睛都要哭瞎了,他撑着身子坐在屏风外,声音低低地。
“再不济,试试冲喜吧。”
他的声音极低。
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
“可时间来不及了。”
云父折起自己的衣袖,声音都是抖的,“不是那个,是偷偷娶一门进来,就在这里,现下就去挑一个,明晚就娶进来。持安会谅解的。”
“是侍夫还是正君”
云父沉默了一下,“是正君。”
侍夫能有什么用。
他只有云竖一个女儿,若是她没了,他也活不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如此了呢?
他不明白,他的命怎么会这么差?生不出第二个孩子,如今唯一的孩子还躺着床上。
那声音低低的,交流声像是衣袖摩擦一般出现在云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