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出几口气。
还是走吧,小命要紧。
他转身,脚步还未迈出,眼前却倏地飞来根短箭,速度之快叫人猝不及防,直逼眉心。
初棠条件反射举起鸡腿挡在眼前。
原地等死。
恍惚间,有阵微风撞来脸颊,好似还带着点草药味。
预想中的箭也迟迟未射来。
初棠小心翼翼眯开半只眼。
箭心停在他咫尺距离前,箭旁还有抹雪色袖角,是有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攥住这支箭。
徒手接箭?
这也太帅了叭。
初棠还未窃喜完毕,便有人扫兴开口。
“想死,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话音凉如水从头顶落下,好熟悉的声音,初棠瞬间便听出,此人正是他那位克妻的病秧子夫君。
初棠:“……”
他刚才说谁帅来着?
撤回!马上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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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全身上下嘴最硬·立雪。
咸蛋黄鸡翅vs恐吓
初棠放下手,眼前视野瞬间开阔许多,程立雪那冷若冰霜的侧颜陷进烛光,时明时灭,衬得人虚虚实实的。
恍惚间,他联想到那种遗世独立的高岭之花。
初棠沉沉点头,心底由衷暗叹,平心而论这个臭男人简直帅得无可挑剔。
可惜好好的帅哥偏偏长了张嘴。
他视线悄然撇开,却又被程立雪的腕部惊到。
这家伙的手腕牙印可怖得触目惊心,许是因用力过度,牵扯出殷红的液体。
落在那掌背竟显得血迹斑驳。
初棠好奇心作祟问了句。
“谁咬的?”
“你的小情人哦?”
话毕后似想到什么,他惊恐抱紧自己,环顾四周支支吾吾说着话。
“天呀!你该不会把你的小情人囚禁在这?强制爱?正欲行不轨之事,然而你的小情人却抵死不从,愤然恼怒之下把你咬了?”
“……”
程立雪淡眼睨了眼初棠,如早就习惯这人装疯卖傻的语出惊人,又或者说,先发制人转移话题不过是想蒙混过关的伎俩。
他问:“你最好能道出出现在此的缘由。”
初棠哑然片刻。
程立雪的神情有点难以捉摸,漫不经心垂眸,把玩手中的短箭,但他又觉得,若是他说不出个所以然,这箭,下一刻便会毫不留情刺穿他的咽喉。
那瞬间的错觉,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