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惊慌失措推搡程立雪,他别开头,心口跌宕起伏喊道:“我,我摔了一下。”
说话间更是极力想要抽身。
要死啊你!
搞这么刺激!
“摔到哪里了?”
“额。”
指尖猝然被股暖流包裹。
初棠遏制不住咬唇颤出一声,这死人怎么一喝醉酒就人格分裂似的。
他严重怀疑酒精是打开程立雪桥头排骨vs杀意
夜色朦胧。
房中。
程立雪并未离开,反倒是捡起地上的软枕,来到榻边坐下,倚着床从怀里翻出本小册子。
打开,浅声低念。
“兔姑娘是一只很懒的兔子……”
初棠抱着锦被,狐疑瞟过去却哑然。
程立雪指尖紧捏的那本书册,封面的字眼,赫然是倒过来的。
初棠简直无言以对。
书都拿反了。
看来是醉得不轻。
不过——
纵使醉酒至此,那人的嗓音依然平缓,也如常清越,凛冬雪水般,浅浅流淌过耳畔。
初棠躺在床上,在程立雪的睡前故事里渐渐阖眼。
次日清晨。
“大黄。”
初棠从被窝里钻出脑袋,窸窸窣窣爬起,条件反射地喊出几声,他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出门:“大黄你去哪了?”
脚下猛然踏空。
眼前陡然一晃,天旋地转间,初棠扑了下去。
“啊。”
痛闷声落地。
清幽雅致的院落,十分陌生。
初棠恍惚回眸,盯着那本以为是平地的地方,不知怎的变成两级楼梯。
方醒觉,此处乃丞相府而非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