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避着左其星,左其星也没主动上前。霍景安解释道:“刚才去了我父亲的书房,这一回我逆了他的意,他怕是不肯善罢甘休的,说不得要把咱们赶出去。”左其星歪了歪脑袋,问:“用不用我装装样子,让他们放放心?”“不必,”霍景安回答的十分果断:“别说是你了,即便是我,也不愿意装样子的,咱们受什么也不能受气。”左其星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道:“我在外头有两座宅子,都是收拾好的,随时能住。”“那为夫便仰仗娘子收留了,”霍景安一边说笑一边看信,不多时,已经看了十封了。“要找什么?”左其星问。即便他已经完全不避着自己了,她便问问他的目的。“我想查一下我母亲真正的死因,以及我身上的毒。”霍景安言简意赅:“我在外二十年间,也时有人追杀,还有那带走我之后很快便死了的乳母。疑点太多,我要找找。”“你怀疑你爹?”“我母亲的事我更怀疑文氏,我已经在查二十年前在她身边的那些老人了,以及为我母亲接生的稳婆。”“何必如此麻烦?”左其星坐到桌子的另一边,取出她还没完成的设计图,道:“将文氏抓起来,打一顿,不就知道了。”还真是简单粗暴的方法。霍景安赞同的点了点头,但也有些犹豫:“之前是怕打草惊蛇。”“我倒是觉得如今就是要打草惊蛇才好,”左其星已经将颜料摆了出来,边摆边说:“你想啊,二十一年了,真想查从前的真相,好些线索怕是都断了,将文氏抓起来,抠出她知道的东西,同时派人盯着那些你认为还有嫌疑的,他们受了惊吓,怕是要露出马脚来。”霍景安看信的手顿了顿,深深觉得自家媳妇说的对。“那便这么干!”他说:“那我也先把这些信件看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二人到天亮后便停了手中的活计。今日是镇南侯府林雪晴成婚的日子,左其星是需要去镇南侯府送她出门的。她拿上前些日子自己成婚时左秋月送的那套青玉头面,带着水寒与浸月便径直出了府。左其星到镇南侯府时,林雪晴已经打扮的差不多了,画着新娘妆端坐在床榻上,面上难掩喜气。许多与她交好的姑娘以及自家姐妹过来送添妆,多是左其星不认识的。这里面最熟悉的,当数左秋月了。自从上次回门不欢而散后,左其星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左秋月看了一眼左其星,没敢说话。但左其星看得出,左秋月最近过得不错。想来她出嫁之后,家里没人镇着她了,或者,刘姨娘要放出来了?左其星路过左秋月身边时,故意耷拉着眼皮斜睨了她一眼,发出一声轻嗤。左秋月果然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再也笑不出来了。林雪晴看到左其星,面色也不太好,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左其星却像是完全看不出来一样,递上手中的盒子,笑道:“表姐,我来给你送添妆了,这可是你心心念念的青玉头面,今日便让你得偿所愿,也算是全了你我的姐妹情谊。”说罢,也不管林雪晴接不接,直接放到了面前的案几上,还好心的打开,让大家都看了看。自家亲亲表妹,送出来的妆礼竟然是这样一套头面,便显得有些小气了。然而左其星说的是,这可是新娘心心念念的东西,许多人十分好奇。有些知道内情的已经开始给身边的小姐妹诉说原委了。林雪晴杏眸圆睁,没想到她还真是把左秋月送的东西带来了。但那天她所说的话,许多人都是听到了的,此时要再说这套头面不好,便是自打嘴巴了。这个左其星,竟是如此记仇,小肚鸡肠!她在心里把左其星骂了一百遍,顺带着用眼刀剜了一眼左秋月。左秋月脸色白了白,向后退了两步减少存在感。林雪晴好一会儿没说话,直到左其星把东西放下了,才道:“表妹,这可是秋月妹妹送你的妆礼,我又怎好夺人所爱。”“可是我不爱啊,”左其星回的理所应当:“她送的时候我便说了不:()换来的短命夫君,要靠我用异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