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笑笑触碰了一下贺南星的眼睛,“南星姐姐,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和我一样都向往自由。”
贺南星终于点头,“好,我答应你。”
金笑笑高兴地拉着她,“那我们现在就去纺织厂吧,我们先去见白果姐姐。”
另一边,越啸脸色阴沉地回了王府。
他召集手下所有的幕僚,“韩清被放了,你们知道吗?”
留着山羊胡的陈际出声道:“公子,您出门时我们刚收到韩清被放的消息。”
越啸一把将方桌上的茶盏茶壶横扫落地,茶具碎裂,茶水流了一地,“为什么?”
陈际绕过一片狼藉来到越啸对面,将一篇文章递给越啸,“公子,听闻皇帝看了这篇文章就释放了韩清。”
越啸夺过陈际手上的纸张,通读后狐疑地望向他,“就凭这篇文章?”
陈际解释,“仅凭这篇文章自然不行。皇上之所以同意放人,是因为御史王梁力保韩清加之近日民间有关邪术的流言佐证了韩清的证词,最主要的原因是皇上相信韩家的忠诚,诸多因素叠加,韩清便被放了。”
越啸质问站在最外围的夕颜,“为何韩清会清醒?”
所有人顺着越啸的视线看向夕颜,但夕颜垂着头,脸上还蒙着面纱,谁也看不透她的表情。
“我说过,意志坚定的人驯蛊控制不了太久。”
当初韩清被蛊虫控制,越啸太高兴忽略了夕颜的后半句话。现在夕颜一提醒,越啸想起来后半句。
他咽下责骂的话,将矛头对准站着的幕僚,“诸位先生,我好吃好喝的供养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陈际,我拨给你万两银子,你都花到哪里了?”
幕僚们垂着头不敢出声。
陈际抬头望着越啸,“一万两银子我没有留下一文,公子若是不信,我随公子处置。”
越啸不信,但他不能现在发作,因为陈际是最早跟着他的人,这样会寒了其他人的心。
越啸不再看陈际,问其他人,“韩清被放已成定局,还有什么办法能夺取他的兵权?”
陈际很了解越啸,他猜到了越啸的想法,心中涌起一股悲哀,知道他们的主仆情谊到此为止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声,“公子,秦氏布庄的张掌柜求见。”
幕僚们想不出办法,越啸烦躁地低喝道:“又出什么事了?让他进来!”
张掌柜进门看见众人神色皆很凝重,心狠狠一跳,他来得不是时候。
见张掌柜站着不说话,越啸沉声问:“什么事?”
张掌柜小心翼翼地回道:“公子,昨日本是各地布庄与我们秦氏布庄越好取货的日子,可直到今日也没见到一个人影,我觉得疑惑遣人出去打听才知道他们昨日已经买了布连夜离开京城了。”
越啸瞬间站直身体,“你说什么?”
张掌柜身体一颤,“公,公子,我还打听到,他们买的是新开的金锦纺织厂的布。”
越啸一脚踹翻身后的太师椅,“金锦纺织厂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张掌柜后背湿透,脸上汗如雨下,垂头胆战心惊地回道:“公子,以天鸿为首的布庄敢与秦氏布庄打擂台,也因为他们的进货渠道来源于金锦纺织厂,听闻金锦纺织厂的幕后老板与荣光香水店的老板是同一人,可布价定得如此低那荣光香水店不怕被拖垮吗?”
越啸猛地抬头看向东边,满脸狰狞,“越嘉!”
越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来人,你们今夜去探金锦纺织厂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