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没有这样的仁义之师?那岳爷爷的军队又如何解释?”
那士子一怔,脸孔涨得通红,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辩解。
正待措辞反驳时,翠衫少女又道:
“我们去年去了北方,亲眼见识过大雍治下的金国故地,屠城残民没见着,倒是亲眼见着了金国军民兴高采烈大开城门,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见着了百姓兴高采烈领取种子农具甚至耕牛,在官府分的田地上热火朝天挥汗如雨。
“我们还去了关中。雍国统治关中不足三年,关中已不见一个乞丐流民,乡野百姓也不受饥饿困馁,家家户户都能吃饱饭。官府还组建营造队伍,以钱粮雇工,兴修水利、疏浚河道、广修道路,把关中治理得蒸蒸日上。
“我们也去了巴蜀,亲眼看到过雍军征伐的情形。雍军在战场上固然不留情,可只要放下武器投降,雍军也绝不杀俘,甚至还会救治敌军伤兵。也从无搜掠乡民,驱民攻城之举。因为雍军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再险要的雄关坚城,能不能抵挡雍军的正面强攻……”
见茶馆里不少客人听得聚精会神,隐有动摇,那士子不禁恼羞成怒,猛一拍桌子,并指指着少女怒斥:
“你这小女子,如此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妖言惑众,定是雍军密探无疑!抓探子啊,这里有雍国密探,在传播谣言,蛊惑人心啊!”
那士子大喊大叫,甚至冲出茶馆门外,大声叫嚷,很快就引来了一队巡逻的禁军。
听说有雍国密探,那队禁军蜂拥冲进茶馆,喝问:
“雍国密探在哪?”
那士子指着那翠衫少女和同桌六人,脸孔通红,眼神愤恨:
“就是他们,在这里宣扬雍国,妖言惑众!”
那禁军队长一见翠衫少女生得那般娇俏,顿时眼睛一亮,心说这趟却是撞上了美差,当下嘿地一笑,不假思索地一挥手:
“统统拿下!”
众禁军士卒一拥而上,冲得最快的两个禁军无视少女手里提着的长剑,迫不及待地探手抓向少女。
在这队禁军看来,这少女虽然带着剑,可身材娇小,手掌纤细,一副娇柔无力模样,那剑必然只是装饰,了不得会两手花拳绣腿。
至于少女的六个伴当,虽也有几条膘肥体壮的大汉,可瞧他们的装束、家伙,就是一群普通的市井之徒,如何敢在临安城中,与禁军作对?
那不是找死么!
所以那两个禁军满心以为能将少女手到擒来,还能顺势占点便宜,可没想到,手还没递到少女身上,少女便已闪电出手,先一脚蹴在左边禁军小腿迎面骨上,令那禁军小腿咔嚓一声,当场折成拐形,惨叫着往前扑倒。
未等那禁军倒地,少女又抬手攥住右边禁军两根手指,轻轻往上一折,又是咔嚓两声,直将其手指反折到贴上了手背。
眨眼之间,两个禁军便一个腿断,一个指折,痛得惨叫连天。
其余禁军顿时纷纷一怔,陡然止步,那禁军队长也是脸色剧变,手掌猛地按到刀背上,可被少女那似笑非笑地眼神一盯,那禁军队长只觉喉头一冷,像是有一口利剑抵住了咽喉,拔刀动作顿时一僵,不敢再有丝毫异动。
僵滞半晌,那禁军队长脸上浮出一抹谄笑:
“误会,都是误会!这小子妖言惑众,构陷良民,我们一定严惩不怠!”
说着,一巴掌将那报信的士子抽了个晕头转向,鼻血横流,跟着叫两个手下把那士子押出去,又派人架起那断腿的禁军,这才带队点头哈腰向着茶馆外退去。
看见禁军这表现,众茶客一阵无语叹息。
郭啸天、杨铁心也是面露鄙夷。
“这大宋,要完!”
郭啸天轻叹道。
杨铁心点了点头,见那桌为的汉子扔下一排铜板,带着伴当们往茶馆外行去,连忙摸几个铜板放到桌上,又一扯郭啸天衣袖,跟了上去。
他们对那七人很感兴趣,也很想知道,那少女所说的雍军事迹,究竟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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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