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起来只是对他的简单慰问——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可以和我说一说。姜柯源有点无语:“这不是很正常的聊天吗?人家也没说什么啊?”“嗯……”白赋暄顺手又捞起一串郡肝,闷闷地点了点头。简承言没说话,只是轻轻用手肘戳了戳姜柯源。“怎么了?”姜柯源有点懵。简承言用手指点了点对话框的顶端。姜柯源的目光顺着看了过去,然后瞥见了今天令他搬家小队浦峤镇距离市中心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如果遇上路况不好,高速路上的情况谁都说不准,到时候不知道会耽误多少时间。姜柯源手上没车,考虑到开学后通勤时间的问题,想了又想,还是准备搬回以前的公寓楼去住。从简承言家搬出来的时候,姜柯源没有拿太多衣服,只是带走了两件冬季需要的外套和一部分贴身衣物。如今的局面让他有些犯了愁。虽然两人已经重归于好,但再重新搬回去和简承言共处一室,却难免总让他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杜霖在厨房洗草莓,姜柯源站在门口,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妈,我想搬回晨曦公寓那儿去住。”“嗯?”水声有些大,杜霖没有听清楚,关了水龙头转过头来,“什么?”“快开学了。”姜柯源靠着墙,“我怕上班不方便,所以想搬回晨曦公寓去住。”杜霖无意识地用手一下一下搅着泡在水里的草莓,片刻后点了点头:“嗯,就是那里好久没住人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积灰。”
“没事的,妈,积灰了可以重新打扫干净。”姜柯源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我们一起回去吧。”浦峤老房子里的东西并不多,杜霖独自一个人搬过来的时候拿不了多少东西。母子二人的一家一当凑在一起,也才不过是两个二十八寸行李箱的大小。即使如此,杨晓欣女士在得知二人要搬回衡州市中心之后,还是“大张旗鼓”地拉来了自己的儿子。休息日从郊区开往市中心的高速路上一路畅通,姜柯源坐在副驾驶,拉了座位前的挡光板挡住迎面直射过来的阳光,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靠在窗边睡觉的母亲。杜霖有晕车的老毛病,一上车准时吃了晕车药,靠着车窗就睡。他转而去看简承言。对方今天没戴隐形眼镜,边框眼镜外不方便戴墨镜,也只能和他一样拉了挡光板遮挡刺眼的阳光。姜柯源往后靠了靠,透过车窗看着近在咫尺的右后视镜:“你最近是不是很忙?”一辆车从右侧呼啸而过,不讲理地打着转向灯,硬挺挺地要往他们前面变道插进来。简承言带了点刹车,放慢了车速:“还行吧,过年放了这么多天假,大家年后都忙。”他们在最左侧的车道上,车速最快。安全带因为刚才的减速,勒得姜柯源肩膀有点疼,他伸手拉了拉安全带,或许是因为杜霖还在车上,和简承言说话的时候不自觉放轻了声音,总让他有一种不强不弱的“偷感”,连带着语气也一起变得客气了不少:“那这次……没耽误你工作吧?”“你在想什么?”简承言抽空看了他一眼,再转头看向前方的时候嘴角带上了些不自觉的笑意,“怎么突然和我这么客气?”姜柯源有点不自然地尬笑两声:“有吗?”简承言心情似乎很不错,难得有闲心和姜柯源“一路追究到底”:“去年你让我大半夜去宠物医院接你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跟我客气。”“你那时候对我也一点都不客气啊。”姜柯源嘟囔着反驳道,“再说了我那时候是因为带着龙卷风去看病,这次又不是……”姜柯源话音一顿,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会因为简承言来帮忙而考虑对方到底乐不乐意,会不会累到。“这次怎么样?”简承言明知故问,就等着那句话被姜柯源亲自从口中说出。“这次……”姜柯源居然习惯性地顺着对方的意思开口,愣了两秒后,抿了抿嘴,转头去看窗外,摆出一副不管简承言说什么,他都不会再说话了的架势。一个人专心开车,一个人专心看窗外的风景,谁都没有注意到,后座的杜霖悄悄睁开了眼睛,目光在二人中间转了转,瞬间了然。即使已经带着些心理准备,但在看见深色门板上的那堆红色颜料时,姜柯源的心头还是一紧,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有些短促起来。“没事儿。”杜霖拖着较轻的那只箱子站在门口,伸手拂了他去开门,“到时候找人换一扇门就好了,这样看起来总不太好看。”门被打开,露出里面熟悉的样子,杜霖先一步跨进去,在玄关的鞋柜前蹲下:“等一下啊,我给你们找拖鞋。”“妈。”门上那些用红色油漆写的“欠债还钱”触目惊心,到现在还在姜柯源的眼前飘着,他蹲下身子,从杜霖手中接过那两双拖鞋,带着些埋怨的心疼,“你怎么从来都没和我说过?”在浦峤的时候,提起晨曦公寓这套房,杜霖只会说那里因为查证被搞得有些乱。虽然姜柯源知道这里的情况绝对不会像杜霖口中说的这样简单,却从来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副样子。“没事的。”杜霖站起身来,示意姜柯源把箱子递进来,“他们也不知道你爸爸是被陷害的,他们也只是想要把自己的血汗钱要回来而已。”杜霖推着箱子往客厅里去,姜柯源看着她因为弯腰而微微佝偻着的背影,动了动唇,一句“妈妈”却始终卡在喉头,叫不出来。“别想太多了。”简承言伸手搭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