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照着网上的视频给自己缠好绷带,鹿呦踮脚蹦哒着去到奶奶屋里刷了牙洗了脸,没有化妆品,只能顶着清爽的脸熊猫的眼陪着两位老人闲聊。
不知不觉将被月蕴溪亲到耳朵的纷乱心绪抛之脑后。
到定的第一个闹钟响起来,她才回去。
蹦到门外站定,担心月蕴溪还没醒,鹿呦没敲门,直接把门推开,趿拉着着鞋移步进去。
屋里的空调冷气拂过皮肤,一阵凉爽。她低头关上门,朝床的方向转了身。
抬眸的瞬间,呆怔在原地。
床上的月蕴溪,猫似的,以跪坐姿势定格在床尾,两条长腿微叉,双手撑在身前,弯弯卷卷的长发从肩头滑落,柔软地荡在颊边,有一绺滑进微敞的领口,绸缎般抚过锁骨,覆在白云上。
从这个视角差看过去,一览无余。
“”
鹿呦脸轰地一下快烧起来,慌忙把目光往上抬。
像是睡迷糊了,月蕴溪抬手揉了揉眼睛,薄薄的眼皮掀起来,迷蒙地歪了歪头,对上她的视线。
月蕴溪的素颜跟带妆差不多,纯澈感更重些。
如果把带妆的样子比作是繁丽的花卉油画,那素颜就是清晨的溪流淌过岸边小花。
“早。”月蕴溪说。
音色不像其他人刚睡醒的喑哑样,反而是空灵的。
问好的同时,月蕴溪伸长腿,从床上下来。
到腿部的衣摆下,一抹黑影影绰绰。
也不知道是短裤还是……
视觉冲击完全压过了听觉,鹿呦闭了闭眼,转过了身,没注意她特别的声线,回了一声:“……早。”
摸了摸又在发烫的耳后根,往衣架那边走。
“什么时候醒的?”月蕴溪在穿拖鞋。
鹿呦从衣架上拿下包,放到化妆桌上回:“有一会儿了。”
稍顿了顿,她补充:“换了药和绷带,刚好奶奶她们也醒了,就去聊了会儿天,顺便洗漱了一下。”
月蕴溪又关心问:“今天脚踝怎么样?疼得厉害么?”
“还好。”鹿呦从包里拿了衣服,从镜子里瞥见月蕴溪走了过来,指了下卫生间说,“我去换衣服,等会儿给你洗漱用。”
月蕴溪温声应好。
鹿呦将要去卫生间。
“对了。”月蕴溪叫住她。
鹿呦脚步一滞,望过去,等着下文。
目光轻轻碰撞,月蕴溪垂下眼帘,从窗户洒进屋里的太阳光刚好投过来一束,洒在她轻颤的长睫上,染在眼尾,添了一点温度,晕出了几分含羞带怯的韵味。
“我睡觉的时候,没对你做什么吧?”
连声音,都介于空调鼓鼓的冷风与柔暖阳光之间,平声淡语里,夹着一点不明显的情绪。
鹿呦满脑子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