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溪望着药尘那决绝的背影,心中涌上一股无助与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他面部肌肉一阵抽动,目光再次落在痛苦挣扎的弟弟扶河身上,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为弟弟找到解毒之法。他轻轻上前,解开束缚扶河的绳索,将弟弟小心翼翼地抱起,动作中满是温柔与坚定。扶河的意识模糊,挥舞着不停地在扶溪身上乱抓,像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扶溪不得已掌击他的额头想要把他拍晕,然后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扶溪心中的震惊更深了几分,喃喃道:“好阴险的毒药。”旋即转身,御剑而起,带着扶河离开了丹药峰,直奔他的宫殿。把弟弟绑在床上后,他的眸光中闪烁着厉芒,牙齿咬得咯咯响:“林狗。”他化作一道流光,直直朝隐龙峰飞去,撞碎了华清的窗户,坠落在华清的床前。“华狗,把解药交出来。”华清懒洋洋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地说道:“哟,你不是应该在思过崖面壁吗?”“私自离开思过崖可是罪上加罪。”扶溪面罩寒霜,声音冰冷:“少废话,交出解药。”华清嗤笑道:“我要是不交呢?”扶溪冷哼了一声,语带威胁:“你应该清楚,我想杀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华清脖子一伸:“那你杀吧。”“杀了我,你弟弟也活不成了。”扶溪挑了一下眉头,长叹了一声:“提出你的条件吧。”“哈哈。”华清拍手大笑起来:“这才对嘛。”他的声音陡然一冷:“简单的很。”“只要你自断灵根,自废丹田的话……”“你说什么?”扶溪火冒三丈,一字一顿地说道:“不可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寒光一闪,他抽出佩剑便向华清削去。一声金属铮鸣声响起,华清伸出三指,稳稳地捏住了他的剑尖。扶溪持剑的手一阵灵力波动,想要抽回宝剑,却发现宝剑纹丝未动。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眸子一缩:“你果然隐藏了实力。”“不错。”华清用力一捏剑尖,宝剑顿时化作一块块碎片。他嘴角一翘,邪魅而笑:“你自始至终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以前是,以后也是。”扶溪咬了咬牙,从灵戒中拿出一株叶片上散发着点点银光的蓝色莲花。“天离丹是化婴时必不可少的灵丹,而飞星莲是天离丹的核心药材。”“我侥幸得到这一株飞星莲,跟你换取解药如何?”华清瞄了一眼飞星莲,冷笑道:“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扶溪轻轻一推,手中的飞星莲向华清推去:“你大可以验货。”“我验个屁。”华清袖口一甩,扇出一阵轻风将飞星莲推了回去。怦的一声。飞星莲轰然炸裂,化成一团白雾快速向外扩散。两人闻声而动,快速飞出了屋外。华清一脸玩味着看着扶溪:“可惜了一株飞星莲,为了杀我,你真是下血本。”“呵呵,真是搞笑。”“看来你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关心弟弟嘛,想要解药还用假东西。”“居然阴我。”“要不是我及时察觉,恐怕也要中毒了。”扶溪面色一寒,反唇相讥:“若论阴险,比不上你,你好歹曾经也是圣子,竟然用下毒如此卑鄙的手段对付一个炼气期修士。”“你不是恢复实力了吗?”“我倒要看看你恢复到几成。”他右手抬起,掌心中跳动着一团火焰。“放肆!扶溪,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我隐龙峰撒野。”远处传来一声怒吼。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扶溪手中的火焰瞬间熄灭。“马英武!”扶溪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华清打了哈欠:“你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了。”“毒药不就是为了害人的吗?如果有解药,那还炼制毒药做什么?”他双手一摊:“换句话说,我手中也没有解药。”“你说什么?”扶溪闻言脸色大变。华清侧身,透过破碎的窗户,看了看屋内弥漫的毒雾,不知何时才会完全消散。“你弟弟身上的毒,只要入睡便会发作。”“能撑多久,全看他的生命力有多顽强了。”说着,华清看了扶溪一眼:“他活着就是痛苦,你如果真的为他着想,倒不如杀了他。”华清大笑了几声,御剑而起,去找别的房间休息去了。“可惜了,居然没有探测出华清的实力。”躲在暗处观察的帝破天眸光闪烁不定:“只露了一招便让扶溪颇为忌惮,说不定他的修为已至元婴。”说完他消失在夜色中。扶溪差点崩溃,本来逼华清交出解药,结果费了一番工夫,居然连毒药的名称华清都不肯透露。扶溪踉跄着回到自己的宫殿,夜色如墨,月光冷冽,却照不亮他心中的绝望与痛苦。他紧咬着牙,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痛彻心扉。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他那张苍白而扭曲的脸。绑在床上的扶河,身体抽搐,剧烈地挣扎着,显然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扶溪站在床边,目光复杂地凝视着弟弟,心中天人交战。终于,他做出了决定。扶溪缓缓拿起枕头,手在颤抖,心在泣血。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那份沉重如山的痛苦与绝望,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手中的枕头,此刻仿佛重若千斤,每靠近弟弟一分,都像是将自己的心割得更深一些。他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然后猛然将枕头挪到了弟弟脸的上方。扶溪的双手紧握着枕头,指尖因过度的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痛苦,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心头割下一刀。“小河,安心走吧,哥…会替你报仇的。”扶溪在心底默念,声音哽咽。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将枕头缓缓地捂在了扶河的口鼻之上。:()快穿:最强工具人出征,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