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冷哼一声:“不稀罕。”“你留着自己喝吧。”说完展开双臂,抓着两个门框的边缘,咚的一声便关上了门。“钱,你们就别想了。”“打死都不给,一分也不给。”华清一边隔着门大喊,一边赶忙插紧门栓。吃瓜的村民们脸上的表情可就精彩了,他们目光相互之间碰来碰去:“这孩子很有主见啊,不好搞。”“老宋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背地里还有这一手,心眼子挺多啊,把孩子教的都偏向他了。”“你有八十万,你心眼子也会变多。”……马家兄弟摞起几块石头,踩在上面,扒着墙露出半个脑袋向院子里看去,恶狠狠地说道:“老宋,你不要太得意,这事没完。”“收养孩子是要到县里办理手续的,你没有办吧?”“你这不仅是绑架孩子,还给他洗脑,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去你大爷的。”华清顺手抓起一根竹竿便向墙头捅去,吓得两人赶紧缩回脑袋。他们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擦,王八羔子学坏了,不好搞。”“踏马的,吊起来打一顿就好了。”夕阳西下,暮色笼罩了大山。门口的人逐渐散去。院子里,宋清明用大铁盆调配饲料喂牲畜,大妹李小花在旁边拿葫芦瓢帮着舀水。小妹李小朵在灶台前烧火,华清手拿勺子搅着大铁锅里的玉米糊糊。八十万赔偿款虽然打到宋清明的银行卡里,除了取出五万块钱给到村支书,让他操持原主生父的丧事,其余七十五万安稳地趴在账户上。宋清明怕被人戳脊梁骨,那钱他根本不敢动。一家人和从前一样过的穷苦日子,吃咸菜喝稀粥,并没有什么变化。取那五万块钱的时候,他被前簇后拥,除了村干部之外,还有马家不少人,生怕他拿着银行卡跑路。他们要求宋清明若是想取钱用,要跟他们提前打招呼,他们要跟着监督,核对账户上的余额。深夜,待到宋清明酣睡后,华清悄悄地坐了起来,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从院墙爬了出去。他来到伯伯家屋后,千机卷走了他们锁在柜子里的钱,数了数有两万多块。又到了叔叔家屋后,也卷走了他们的钱。千机提前来他们家踩过点,钱放在什么位置,摸得门儿清。他们的动作很快,十几分钟后,华清就回到家里睡下了。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学。一大早,华清跟宋清明说了一声,便骑着家里的破自行车沿着山路去镇上了。回村时,快到了早上十点半,家门口如往常一样聚集着很多人。他们坐着自带的马扎,在大树下的阴凉处聊着天。华清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不满:“都让让,让让。”“不是,你们没有家吗?”“天天赖在我家门口做什么?”众人抬头看去,他推着破自动车。右车把上挂着一片四五斤的排骨。左车把上挂着几个塑料袋,里面满满地装着好几样菜和豆腐。后座挂着一条五六斤的草鱼,草鱼身体摆来摆去,还活蹦乱跳呢。这条草鱼是回来的路上,华清下到水库边上,千机潜到水里活捉的。“你小子会不会说话?”“你跟他计较什么?没妈疼没爹养的孩子都这副德性。”“哟,清娃子,今天你们家这是要开荤啊?”华清小脑袋高高扬起,哼了一声,得意地说道:“我们家有七八十万呢,那不得天天大鱼大肉?”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涌上一股酸涩的滋味,就像是刚咬了一口没有熟透的柠檬。打心底里嫉妒羡慕的不要不要的。人们让出路,华清推着自行车进了门。他刚停好自行车,迎面走来了一个三十岁出头,衣着光鲜的女人。她脸上带着悲戚之色,眼睛里想要挤出几滴泪水,却是怎么也挤不出来。抱住华清,干嚎起来:“好孩子,我真是想死你了。”华清皱了皱眉,一把推开了她:“这位大姨,你谁啊?”女人用纸巾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挤出一丝笑意:“华清,我是你亲妈啊。”这是原主的生母顾欣妍回来了。舅舅们和姨妈们围了过来,笑道:“清娃子,快叫妈。”“你妈可想你了,你看人都憔悴了。”华清冷笑了几声:“是想我的钱吧?”众人听后皆是一愣,华清根本不关心他们做何反应,他撑开胳膊拨开人群:“都走开,别挡道。”“花花,朵朵,快过来。”两个妹妹跑了过来,华清从自行车上取下菜和排骨递给了她们:“择下香菜,洗洗排骨和生姜。”“咱们今天中午炖鱼肉排骨汤。”两个妹妹看着排骨,咽了几口唾沫,他们家好几个月没吃上肉了,接过后欢天喜地地跑开了。“宝贝儿子,你这是知道妈妈今天回来,特意给妈妈做好菜吃吗?”顾欣妍看着华清,笑盈盈地说道。华清白了她一眼:“滚!”“没你的份。”“你们在这看够了就赶紧走,不留你们吃饭。”大舅脸色阴了下来:“华清,你怎么说话呢?”“你妈不远万里,风尘仆仆从南方赶回来看你,你就是这个态度?”华清嗤笑道:“是我叫她回来的吗?”“她活该自作自受。”小姨给顾欣妍使了个眼色,递过去一个包装盒,顾欣妍从里面取出一双白色鞋:“儿子,你看你的鞋都有破洞。”“我特意给你从南方带回来一双旅游鞋,赶紧换上,试试合不合脚?”华清看都没看,打翻在地上:“不稀罕。”他自顾自地从自行车后座上取下草鱼,到厨房拿了菜刀,来到院子里的水井边上。蹲在地上,用刀背把鱼拍晕,破膛开肚,清理内脏,动作一气呵成,无比娴熟。直接把围观的众人给惊呆了。一位村民啧啧称奇:“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们家那位,饭菜不递到嘴边是不会吃的。”:()快穿:最强工具人出征,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