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躲在家里密谋着什么……
亦泠总觉得必有大事发生,却又不敢多问。
这天傍晚,锦葵见亦泠情绪低落,便劝她去院子里走走散心。
亦泠心不在焉,人走在小径上,心里却还在担心着自己的小命。
到了后院时,锦葵悄悄说:“夫人,您有没有发现府里最近有些奇怪?”
亦泠:“……你才发现吗?”
锦葵羞赧地挠挠头,又说:“这几日总有人来府里,一个个都黑着脸,看起来可吓人了。”
可不是嘛。
亦泠也碰见好几回了,那些人虽然没有穿官服,行事也低调,但一看就是不是平头百姓。
往谢衡之书房里一待便是几个时辰,一点儿响动都没有,不知道在干什么。
越发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了。
想到这些,亦泠又陷入惶悚不安中。
盯着地上的花花草草,脑子里突然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
这时候,锦葵忽然惊呼起来:“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亦泠猛地抬起头,见两个穿着黑衣的陌生男子,手里端着落了锁的木盒子,正从后院小门里悄声进来。
他们听到锦葵的惊呼也不慌张,反而朝亦泠恭恭敬敬鞠躬行礼,随后便径直越过她们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全程一言不发,和谢衡之是如出一辙的淡定。
锦葵还在慌乱地碎碎念,亦泠却瞪大眼睛盯着他们的背影……
啊!她明白了!
原来谢衡之的自救法子竟是……
亦泠忽然捂住了嘴,以防自己惊呼出声。
虽、虽着实疯狂了些,但仔细一想,这似乎确实是他唯一可以保命的法子了。
-
是夜。
谢衡之忙了一天,回到寝居时,亦泠已经安然躺在了床上。
她好像不似前几日那般担惊受怕了,似乎已经缓了过来。
于是谢衡之也脱了外衫躺了下来。
他闭上眼,屋子里静谧温暖,身旁的女人也不再翻来覆去。
这几日因为亦泠食欲不振,府里厨房便变着法儿地给她做好吃的。
不是山珍海味,就是齁甜的点心。
没一样是谢衡之爱吃的。
如今看她已经好了许多,那便是该让厨房做些合他胃口的东西了。
清炒藕片,还是文思豆腐……
正想着明日要安排吃什么的时候,谢衡之赶紧亦泠忽然翻身凑到了他耳边。
用极低的气音,神神秘秘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造反?”
谢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