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黎从来不知,傅行琛还有这么过分的一面。她恼恨自己心软,放着未处理完的工作不做,专门跑过来照顾他。他若真的生病也就罢了,偏偏还是装出来的!“鬼才自愿回来!”她咬着牙反驳,“我是来催你签字的,离婚协议书你应该收到了——啊!”大半夜催签字,鬼才信这个理由。傅行琛不给她废话的机会,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他顺手将室内的灯调暗。哪怕她就是冲他来的,但被孙庭诓回来,她也会不高兴,他知道这一点。他不想看到她哭的样子。看了烦心。明明是男女双方愉快的结合,她也舒服。干什么非得搞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他不信她能装到底。姜黎黎挣扎,非但没挣脱开还把短裙蹭到腰上。她咬唇硬撑,不肯屈服。他的薄唇落在她眼尾时,湿润润的触感让他停下动作。他低着的头微微歪了下,去看她的眼睛。“傅行琛,我可以告你qj!”她声音颤,身体也颤,两人身体紧贴,他能感觉到。颤的他心里发慌,有点儿不舒服。“我们还没离婚,这是夫妻应尽的义务!”他抬起手,捏着她下巴迫使她看向他。她莹润的眸底噙着泪珠,破碎感很重。这又让傅行琛眼底一沉。酒后他较为感性。看到她落泪,烦躁的心头夹杂着一丝心疼。捏着她下颚的手松了些许力度,他声音几乎是在一瞬间缓下来。“黎黎,你不想我?”他声音嘶哑,低沉,宛若大提琴一般富有磁性。那声音,让姜黎黎心尖儿发颤。她眸光一点点恢复光亮,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他眼神迷离,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柔得让她心底这段时间以来的伤口,渐渐愈合。她不明白,前一秒还剑拔弩张的男人,怎么会在这一刻这般的温柔?就像她不明白,傅行琛的心里明明有林夕然,怎么还能跟她夜夜笙歌呢?傅行琛湿热的吻从她鼻尖儿落到她唇瓣。浅尝几许她的甘甜,又迫不及待下移。迫切下,他动作显得粗鲁。冷风透过仅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吹进来,凉飕飕,吹散了姜黎黎眼底的迷离。也将她吹得清醒。她双手紧紧捏着被子,声音沙沙绵绵的。“我不想。”傅行琛覆在她身前的身体一顿,下一秒便抬起头吻上她的唇。他将她的怨气吞入腹中。虽然她不情愿,会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但他已经给过她好脸色。轻声细语地说话,跟她调情。她却还这么不识趣,就不能怪他不顾她的感受了。她哭也是装的吧,一个家庭主妇穿成这样,出现在他面前。不就是搞制服诱惑那一套,用来勾起他欲望的?一个又一个的理由,让傅行琛身体里那股无处释放的火儿憋得更难受。姜黎黎的尊严和最后一道防线,彻底被撕破。男女力气悬殊,反抗无果。他心满意足。她那想反抗却动弹不得的样子,让他心底十分满足。一次又一次。他心疼她,吻去她鼻尖儿的汗珠,从粗暴到温柔。他想撕破她那层伪装,她分明也是享受的。但又因她那被欺负的欲哭不哭的样子,更加欲罢不能,想索要更多。怪她吧!若她乖乖的,每天晚上他都饿不着,又怎么会在今晚折腾这么久呢?确实久了些,清晨五点,欢爱才落幕。他带着她去浴室洗澡,她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他心里蓦地空了一块儿,不舒服极了。但他什么也没解释,洗完后上床拥着她睡觉。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亲密地抱着她睡觉。他很快就睡着了。姜黎黎也很累,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她空洞的目光看着窗外,东方泛起鱼肚白,刺眼的光芒折射进室内。他胳膊勾着她细细的腰肢,薄被盖到她胸口。锁骨和颈肩布满斑驳的吻痕。一场让他满足的欢爱,对她来说是折磨。泪滴顺着她眼尾落下,她吸吸鼻子,拿开傅行琛的手起身下床。昨晚的衣服被撕坏,她进衣帽间又拿了一套出来穿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时间尚早,她打算回博雅苑换套衣服去蕴蓝上班。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上演了一遍又一遍。让她面红耳赤,又愤恨又怒然。她这会儿处于麻木的状态,头脑清晰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思绪无法集中。出了电梯,看到拎着早餐站在家门口的苏允柚,她顿住。“黎黎,开门啊!”苏允柚应该是刚到,摁门铃没人开,她开始用手敲。听到电梯门开了,苏允柚下意识地回头。看到姜黎黎从电梯出来,她立刻转身走过来。“你怎么从外面回来?刚上班就通宿加——”苏允柚的话没说完,目光死死盯着她脖子上的吻痕。姜黎黎垂眸,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你遇到危险了?”苏允柚一脸紧张,“公司有人潜规则,还是回家的路上?”“没有。”姜黎黎摇头,不敢直视苏允柚的眼睛,也不敢解释。她绕过苏允柚把门打开,声音越来越小,“我们进去说吧。”苏允柚面色凝重,板着脸比她还快一步进去。清早的阳光笼罩着客厅,姜黎黎坐在沙发上,对面的苏允柚双手抱臂,审视着她。“姜黎黎,我宁可你被强奸了,也不愿相信你又跟傅行琛厮混到一起了!”“昨晚孙庭给我打电话,说傅行琛喝多吐血了,我有些担心就过去了。”姜黎黎说不出口,归根结底是她被傅行琛拿捏得死死的。他知道只要这么做,她就一定会回去。苏允柚气得脑子要炸了,“如果说你现在非要跟傅行琛有什么牵扯,那就是他挂了你去给他埋了,然后接手他所有的财产!”除此之外,傅行琛是死是活,跟她还有什么关系?这个道理,姜黎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可是,她的无奈是从心底生出来的,“柚子,你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姜小姐要二嫁:傅总八秒到场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