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刚刚,那卖豆腐的混小子趁乱之际,拿走了自己的佩刀。
想通此关节,冯兴这才明白,为何那混小子敢这么轻易地将花簪交给自己。
他拿了佩刀,大可拿捏威胁自己。
不仅如此,若是那狗娘攮的拿着他的佩刀,弄出个好歹,做出一两条人命,佩刀成了凶器,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
冯兴又气又急,额头满头是汗。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轰隆隆一声——
天雷一声巨响,落下瓢泼大雨来。
这花簪不要也罢!最要紧的是寻回自己的佩刀!
这可关系着他的身家性命!
下定了决心,冯兴重重地啐了一口,却又不得不转身去寻那陆霁要回佩刀。
他如丧家之犬一般冒着大雨一边奔跑,一边大声骂道:“狗娘攮的混小子,竟敢偷老子的刀!”
……
只见那恶鬼拎着蕖香,龇牙咧嘴地邪笑道:“哪里来的老鼠?”
蕖香被这恶鬼提着,吓得魂飞魄散,万万没想到,这院子里除了西门小官人和碧桃之外,竟还有这么一号人。
她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吓得说不出话来。
心中懊悔万分,不该如此托大,独自跑到这院中打探情况。如今落到这恶鬼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
她到底是一个小女孩,受了这等惊吓,哇哇地哭了出来,就连和阿霁说好遇到危险学着野猫叫两声的暗号也忘记了。
那恶鬼见蕖香哇哇大哭起来,一张脸狰狞地笑了起来,如拎小鸡一般,拎着她回到了院子之中。
原本已经回屋的西门小官人听见动静,也跑了出来,见到恶鬼拎着一个瘦弱的小丫头子,拍着手大笑了起来:“今夜原来混进来这么一个臭老鼠,多亏了虎二哥心细,否则真叫她跑了去!”
虎二死死地扼住蕖香的脖子,如地狱里阎罗一般逼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怎么进来的?”
“你还有没有团伙?”
对于这些问题,蕖香只顾着哭,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听见这小丫头片子只顾着哭,西门小官人厌烦地说道:“我瞧着这臭老鼠是自己钻进来的,否则谁会指使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子。”
对于这种说法,虎二不可置否。
他也认为,没有人会蠢到指使一个小丫头片子做事。
既然如此,他便没有什么耐心了,他从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将蕖香重重地摔在地上,粗声道:“不管怎么说,此地不可久待。你回去收拾东西,待我处理了她就立即动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