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我?困了。”沈初酒如小鹌鹑一般缩进?被子里,她咬了咬唇,战潇鲜少亲她,除了在书房的那次,这应该是第二次,就算是平时?做那事时?,战潇也只是亲她的脖子,而且每次也都是点到为止。
战潇看着沈初酒钻进?被窝,他的手指不安分的从?沈初酒的脊背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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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战潇带着姚轻一大早就出门了,沈初酒醒来时?,床榻边连残留的余温都没?有。
因着不需要早起?操持家务,沈初酒特地晚起?了会?儿,直到午时?,姚轻回?来说战潇在满堂春定了位置,让沈初酒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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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富庶,不少经商之人都有生意遍布在此,故而江南的长街上每日都喧嚣无比。
都督府距离满堂春不算远,沈初酒也没?让姚轻准备马车,她想着趁这个机会?在江南转转也好。她正这样想着,就听见一个擦肩而过的嬷嬷说道:“夫人与公子成婚不久,该想着早日为公子诞下一儿半女,日后在府里也能站住脚跟,有孩子傍身总归不会?将心思全部放在公子身上。”
沈初酒听闻,特地驻足看了眼那二人的背影,又听那嬷嬷说道:“公子从?前无通房侍妾,又主动?和夫人圆房,这男人呀,总是会?惦记自己第一个碰的女人的,你若是早日有了孩子,日后再帮公子纳两房美妾,既博得?好名声,又能让公子对你更加疼爱。”
那嬷嬷越行越远,话音也被风吹散。沈初酒收回?目光想着那嬷嬷的话,姚轻见状道:“王妃?”
“王妃?”
沈初酒回?过神,姚轻说道:“王妃咱们走吧,别让主子等久了。”
沈初酒微微颔首,跟着姚轻去往满堂春的路上再未瞧过街道边上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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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春风雅别致,有一种江南才有的独特韵味。
沈初酒到时?,战潇已经等她多?时?了,“怎么这样晚?”战潇问,可言语中却不是责备,而是一种浅浅的关心。
“今日贪睡了。”沈初酒低头照实说。
战潇单手支颐笑问:“还?疼吗?”
沈初酒猛然?抬头看向战潇,这人怎么大庭广众之下问她这么露骨的话,她看了眼四周,幸好无人关注这边。
沈初酒不答,反问道:“殿下点菜了吗?”
战潇将菜单推到沈初酒的面?前,沈初酒被战潇的话问的没?了吃饭的兴致,便随意点了几道菜。
小二笑说:“夫人真有眼光,这些都是江南的特色菜呢。”
沈初酒淡定自若,这话从?前她在南羽国也常听,可是南羽国的酒楼是沈家的呀,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可是比谁都清楚,无非是为了抬价,为了揽客,为了打招牌。
不多?时?,龙井虾仁、叫花鸡、鸭包鱼、东坡肉等便端上桌子。
战潇扫了一眼桌上的菜,不禁说道:“沈家主总算愿意给?本王改善一下伙食了。”
从?前在王府时?,沈初酒基本都是三素一荤,鲜少有三荤的,这次算是破例了。
沈初酒讪讪,她就瞎指的,谁知道会?是四荤呢,“那要不换了吧。”
战潇见沈初酒那眼神,好像是在说:爱吃吃,不吃滚,他立马说道:“不用不用。”
这时?,坐在二人不远处的一桌上有人突然?聊起?了江南藏书阁被大火烧了的事情。
“听闻藏书阁的好些孤本都被盗了,盗贼怕上面?来人追查,这才一把火烧了藏书阁。”
“啧啧,里面?好些孤本呢。”
“就是,那些贼寇真是见财起?意。”
那边的议论还?在继续,战潇便给?了姚轻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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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战潇和沈初酒回?府后,他便被叶显请去了,沈初酒只身一人回?到迎松苑,一个眼生的下人正巧从?她的屋子里出来,见着沈初酒回?来,那个丫鬟脸上略微有些吃惊,继而连忙说道:“都督命奴婢给?王妃和殿下送些点心来。”
沈初酒也不疑有他,只微微颔首,小丫鬟如蒙大赦,连忙离开了迎松苑。
屋内,支摘窗下的香炉青烟袅袅,沈初酒坐在桌边看了眼点心,是梅花糕,“这个时?节哪里来的梅花?”
冬季还?未到,梅花还?能这般新鲜,那只能说明是去岁冬季留存下来的,不过能留存的这么好想来也要花不少心思,不愧是江南都督,真是会?享受。沈初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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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松苑外,叶七正在松柏下的甬道上来回?踱步,他在算时?间,虽说现在进?去也行,但是他追求刺激,他在梅花糕里下的药要同香料搭配在一起?才有显著的效果,若是沈初酒没?有吃糕点,那可真是一点意思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