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荷包原本想?看?看?她先前放在荷包内字条:万事无忧,平安而归。那一手簪花小楷是沈初酒绣完荷包时写的,另一张则是从锦州的普陀寺祈福求来的,当时也?一并放了进来。
当年沈初酒将荷包给战潇时,战潇原想?打开看?看?却被沈初酒阻止了,现在再次看?见已过三年,时光总是过得那样快,她何时想?过能和战潇共度一生。
沈初酒想?到?这,唇角不经意间翘起,这时她又摸到?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好?”字,犀利的瘦金体是战潇的笔迹。
这时净室的门突然打开了,战潇走出来看?着沈初酒手里?拿着的东西不禁怔了一下,沈初酒率先开口道:“六哥何时知道的?”
“很早以前。”因为他知道他的身后永远有人?在等他,所以他每次出征都想?要平安而归,他不想?他的姑娘为他伤心,更不想?他的姑娘从此没了依靠。
沈初酒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又责怪道:“荷包破了也?不说,每次都要让我操心。”
战潇抬脚上前拥她入怀,“我不想?你累着。”
“和你有关的一切我都不觉得累。”沈初酒说完又问?道:“殿下喜欢什么样式的?”
战潇垂眸浅笑,“我想?要金丝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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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夜晚,沈初酒被热醒,她顺手摸了把?战潇的寝衣,战潇的寝衣早已被汗水浸湿,沈初酒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战潇将沈初酒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哑声:“怎么了?”
“总感觉这里?一日比一日热了,还要让六哥跟我一起熬着。”
战潇在沈初酒的额头上小啄一下,哑声:“乖,睡吧。”沈初酒不知道的是,战潇从第一天晚上开始就是这样,只不过他觉得为了沈初酒一切都值得。
花果坞地势略高,温度也?连着高了不少,再加上花果坞的床是用暖玉制成的,这为沈初酒的身子带来了极大?的好?处。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沈初酒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怕冷,小日子的时候也?不疼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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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沈初酒又开始不安分的撩拨战潇,她趴在战潇的胸膛上娇气地问?道:“六哥,太妃……太后娘娘会不会不同意……”沈初酒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她至今难忘她才?到?王府的那一日薛太妃说的话。
战潇抚着沈初酒的青丝柔声:“那、不同意怎么办?”
沈初酒怔了一下,哽咽道:“若是太后不同意,六哥是要娶上京城的贵女为妻吗?”
战潇轻轻“嗯”了一声,沈初酒却不干了,她起身抽抽搭搭地说道:“殿下!你下去,日后都不准再上我的榻。”
战潇未动?,他伸手将沈初酒按在身下,笑说:“母后会同意的。”他说着话便俯身朝着沈初酒的颈间吻去。
红鸾叠帐,一夜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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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二人?回到?大?渊皇宫,沈初酒已经有近一年未曾在上京城了,这次回来总感觉和从前一样却又有说不出来的不一样。
战潇一回宫便让姚轻带着沈初酒前往中宫,自己则回到?了庆元殿。
韩彧听闻战潇回来了,他匆匆入宫见战潇,又将手中的几页纸放在龙案上,“你要的,沈家也?入住上京城的东街了。”
战潇看?着龙案上的几页纸,他的唇角不经意勾起。
当晚,战潇走到?寿康宫将韩彧给他的户版放在薛太后的面?前,道:“母后现在可同意?”
薛太后瞧了眼桌上的户版,眉眼处带着些许温柔,“哀家若说不同意,你娶也?娶了,爱也?爱了,哀家的话你又何时放在过心里?。”
战潇不置可否,就算他母后不同意,他也?只要沈初酒一人?,他做这么多,走这些过程为的是以后没有把?柄给人?说话。
他起身躬身道:“儿子谢过母后。”
战潇走后,张嬷嬷问?道:“娘娘怎不给殿下说实情?”
薛太后一早便知战潇不会委屈了沈初酒,却未曾想?过他会为了沈初酒做到?这个地步来堵住悠悠众口,原也?想?提议立后之事,现在一切都不必多言。
薛太后看?着战潇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处她才?开口:“说与不说结果都一样,难得有姑娘走进他的心里?,随他去吧,这么多年了,哀家也?该认可沈初酒这个儿媳妇了。”
沈初酒比薛昭茗成熟稳重,战潇回到?大?渊的一切都有沈初酒在他身后相助,若是换成薛昭茗,不光不能帮到?战潇或许还会因争风吃醋让战潇心烦,没有容人?之心的女人?终究坐不稳凤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