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房的时候我没带身份证,跑回家洗澡时感觉有人在监视我,我找人查,结果根本没有摄像头。”
“那次我就下定决心要远离他了,可再次见面他给我表白,我又答应他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嗡嗡嗡
苏何宁拿起手机查看,瞳孔一缩,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是喻常。”
“接,没事的。”
她起身凑近明云绯,握住她的手才敢按下接听键。
“喂,宁宁,你妈那个展完了没?怎么不来找我?兄弟们都等着呢。”
“我……我……待会儿过来。”
“行,多带点钱哈,今晚常哥带你玩个大的。”
电话被挂断,苏何宁坐回椅子上说,“他飙车赌钱,我给他说偷妈妈今天卖画的钱给他。”
“嗯,你继续说。”明云绯放下餐具,双手交叠注视她。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你和他在一起,之后呢?”
“之后他就叫我从家里拿钱养他,我不同意,后来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还经常跟看不见的东西对话,我怀疑是鬼。”
她停了几秒,呼吸都停滞了,“你也是鬼吗?”
明云绯轻笑,“算是吧,但我和他所属单位不同,我是来解决问题的。”
“阿姨,鬼是没有影子的哦,我妈妈有。”小云绯指着地上的影子说。
人总是会对无害的幼崽温柔些,苏何宁扯着唇角笑了笑,“嗯。”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到国外躲一躲,之前的海外项目还没定,我陪你去给导师道个歉。”
“可我控制不了自己,就算出去了,我还会跑回来的。”
之前她也尝试过跑开,依旧摆脱不了控制,那种感觉如跗骨之蛆,不照办的话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
“戴着这个就不会了。”
明云绯摘下手表给她戴上,“你太焦虑了,找个好点的心理医生。”
当夜,苏何宁住下。
没吃安眠药根本睡不着,每次睁眼那个恶心的男人好像就在身边。
明云绯把她手机拿走关机,不再管喻常打多少电话。
“养好精神,明天中午和导师一起吃个饭,安心。”
她身上有种力量,好似眼前一切对她来说都轻而易举,分明是漫不经心的神态,出口却很温和,每一句都能安抚人心。
和姐姐完全不同。
苏何宁睁着眼看顶灯,如果姐姐真的在休息就好了,逃开这一切,平平安安的。
明云绯在客厅看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