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两个人这才放弃了投喂计划,柳花燃朝锦慈投去了感谢的目光,心道这小丫头还真是没白救,关键时候是真不掉链子。
“花哥晚上和我一起睡吧!像小时候那样!”
“成何体统!”江逾白洋装生气的拍了下桌子,陈翊只好灰溜溜的闭上了嘴,随后便见江逾白起身朝柳花燃说道:“跟我去个地方。”
柳花燃虽是不知道去哪却还是乖乖跟着江逾白走了。
无意间他还是习惯走在江逾白身后,而江逾白却是放慢了步子回过头问:“是我走的太快?”
柳花燃怔了一瞬迈了一步与江逾白并肩,他笑着说:“不是。”
明明有那么多时光可以好好相处的,但两个人不知在别扭什么,谁都不肯找谁说话,像今晚乘着月光散步还是头一回。
草丛中的知了不知疲惫的叫着,夏日的微风吹动两人的发梢,再有昏暗的烛光,此时让人的心平静了不少。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柳花燃先开口打破了平静,江逾白低下头分明什么都看不见,他在感受此刻与柳花燃在一起的时光,哪怕是一起散步也好便是高兴极了。
“只有你会奋不顾身的为我,”江逾白停下了脚步,柳花燃也停下了,两人伫立在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江逾白看向柳花燃,不知怎的他觉得今晚的月光很亮,这个人,正站在他身边,与他说着话。
“那你呢,为什么不告诉我。”江逾白问出这话时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只是想听柳花燃亲口说出来而已。
“我觉得……”柳花燃脚尖撵过一颗石子那石子在空中画了个弧便稳稳落在他手里。
“你在没查清楚我到底是否是被派来之前,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柳花燃将石子掷出,“扑通,”石子便消失在了湖面上,那波纹荡起经久不息。
“我说的话就像这颗石子,你听后就会像那湖面,”柳花燃看着江逾白说:“这不是一个很明智的举动,不过还好,你没有太晚认出我来,不然我可是真要装不下去了。”
江逾白笑着伸手想要摸摸柳花燃的头,却是想到了什么又收回来了,两人沉默了半晌江逾白开口了:“走吧,带你看个东西。”
“哗——”这幅画展开时连本尊都吓了一跳,柳花燃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画像惊叹之余忽然想起来什么,他转过头看着江逾白:“谁画的?”
夷洲宁家
江逾白伸手抚上面前这副几乎有四米长的画:“宁书戮。”
小时候被老王爷带进府里柳花燃与江逾白还在一起玩了一年,宁书戮这个人他倒是印象深刻。
“你们还有联系吗?”柳花燃问这句话也是想知道这五年过后江逾白身边还有多少可信可亲之人,却见江逾白拿下这幅画,将它架在了烛火之上。
屋内的蜡烛并未全点,墙上映着两人的影子,柳花燃情不自禁的看向墙上两人的影子,是挨的如此相近,可他总觉得江逾白心里仿佛落了很厚的一层灰,他一时竟有些吹不散。
“五年前南华政变父亲过世,江宁两家就不联系了,”江逾白看着被烧成灰的画布,这是头一次有如此安心的感觉。
“当年朝中局势太过动荡,宁书戮的母亲与他们走散了,宁父趁着雁北追杀我的时候将他两个孩子带到了夷洲,”提起这个地方时两人的心皆是一沉,老王爷当年的封地就在夷洲。
“后来,宁母始终都是杳无音信,宁父心下结郁再加上旧疾当年就随父亲一起去了,”江逾白扔掉手中烧的不剩多少的画纸继续道:“宁父去世后家里的大小姐宁云舒继承了宁父的位置,现今宁家成了东琊最大的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