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贵人们也被惊动了,御医以及补品来了一波又一波。
老国公因着此事,三夜都没敢合眼,就怕听到个不好的消息。
全靠补品汤药续命,就连往日时时惦记着的糖块,也不要了。
整日整夜地坐在阳澄院门口,呆呆地遥望大房的方向,整个老头都萎靡不振了。
而事件的中心,夏冉冉正吹着泡泡,闭着眼,睡得香甜。
并且,虽然没醒但靠着吸吮的本能,奶是一顿不落地喝了。
对此,舒文瑞那是哭笑不得。
事实上,在第一日,舒文瑞就知道,冉冉只不过是睡着了,虽说不明白为何一直不醒,可呼吸绵长有力,面色白里透红,怎么看怎么正常。
一开始请来大夫,是为了验证这一猜想。
可后来,就是为了造势,在公爹屋子里晕的,定是发生了些什么,虽然不明白具体什么事,但人都晕了,这事肯定不小。
夫妻俩一合计,就整了这一出。
本来琢磨着,这边动静闹得这么大,老国公肯定坐不住,定是要过来仔细解释一番的,可奈何老国公遣人过来问了一趟又一趟,可本人就是没来。
也是,一大把年纪了,也是个好面子的。
于是乎,就在第三天,夫妻俩决定主动出击。
两人好生打扮了一番,夏伯安身着黑色长袍,舒文瑞身着白色长裙,配上乌青惨白的妆容,整一个地狱里来的黑白无常。
也没带任何下人,两人一个抱着夏冉冉,一个带着尿布小衣裳,就这么正大光明地往阳澄院而去。
这还是自打记事以来,夏伯安头一次主动到老爷子的院子,全程绷着一张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阳澄院门口,三个面容惨淡的人,面面相觑,半响,一旁的芹婆才出声解围,“快,都别站门口了,快进来,快进来!”
老国公这才让开路,领着黑白无常,哦,不,大房夫妇进了院。
待进了屋子,夏伯安反手就把门关上了,正打算上茶的芹婆看着紧闭的房门,沉思半晌,终究是没有推门而入。
但也没有返回住处,七拐八绕来到一棵大树下,飞身而起顺着树杈子出了府。
身轻如燕,倒不似一个年逾五十的老婆子。
另一边,三人进了屋,老国公迫不及待地看向夏冉冉,急切问道,“冉冉这孩子,怎么样啊?”
“托老爷子的福,没醒!”夏伯安似笑非笑。
不似夏伯安见面就怼,舒文瑞忧心冉冉,直接出声询问,“那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老国公伸手入怀,取出一枚糖块,上面明显有舔舐过的痕迹,“就是这个!”
“糖块?”舒文瑞挑眉。
“这里面含有高剂量的含笑半步癫,我查过这东西,出自西蜀苗族。少量服用,只是一款甜味剂,若是长期高剂量服用,则可使人上瘾,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