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鱼在看见她拿了淡绿色的肚兜与同色亵裤的时候,才想起来她没穿衣裳,直接用长发将脸挡了起来,机械的躺回了被子里,啊啊啊,她竟然忘记了穿衣裳,太丢人了…………。
虽然…………但是…………她还没有习惯这么明目张胆的裸着!
可这一串的心理活动,加上迟缓的动作,看在沈荷塘的眼里就是,乌黑的发丝披在肩头,雪白肌肤上的花印子若隐若现,还眼睛萌萌的看着她去拿衣裳,又呆萌又可怜的模样。
“将衣裳穿上夜里凉,莫要生病。”
“…………嗯…………。”她蚊子声似的应了一声,又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调查病因
姜府角落的偏房里,姜沉鱼与一个洒扫的婆子对坐着。
“赵嬷嬷你不用拘束,我听说你家小儿子近来要成亲,可是定了日子?”姜沉鱼语气温和圆润,好似二人唠着家常一般。
“日子定在了下月六日,可是那女子家突然要加聘礼,还是二十两,这我们哪能拿的出来呀,唉,我家老二都愁的三天没吃饭了,我这当娘的也不知如何是好。”赵嬷嬷本不想说这些,大概是太憋屈了,话匣子一开便收不回来了。
“她家的姑娘为何这般值钱啊?可是有何过人之处?”正常人家七八两便可讨个贤惠的媳妇,这二十两确实高了些。
“这女子生的水灵,前些日子被钱家老大看上了,想纳她为妾,愿意出五十两的聘礼。她家爹娘是个认钱的,可那姑娘也不愿与人为妾,于是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要我家再加二十两的聘礼,便能与我儿继续成亲。”赵嬷嬷眉宇间一片愁容,近来好像老了好几岁。
“十两银子不少了,如若不成,换个姑娘不就行了。”姜沉鱼观察着赵嬷嬷的表情。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家老二说了,要是娶不到这姑娘他就去跳了青原河,这个造孽的我真是白生了他一场。”赵嬷嬷看着着实生了大气。
“气大伤身,嬷嬷还是莫要动气的好,不过是二十两银子的事情,小事。”她慢条斯理的端着茶碗品茗着。
“小姐的意思是?”赵嬷嬷眼里带着期盼看着对面贵妃榻上端坐着的女子,容颜娇媚丰肌秀骨,成亲后的小姐真是越发的倾城了,就连她一个老嬷嬷看了都会晃神,更别说那年轻的男子了,生在小地方当真是可惜了,不然就是娘娘也做得吧。
“赵嬷嬷我们也算是主仆过几年,我也就不与你绕圈子了,你儿子差的聘礼我可以给他出。”说着转身拿过来一个小红木盒子,直接打开里面五两的小银元宝共十个,外加一支金钗。
“小姐你这是何意啊?”赵嬷嬷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五十两加一个金钗,天啊,她的月银不过才五百文铜钱,这五十两够她挣十几年的了,再加上那金灿灿的发钗,她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
“这些都是给你的,当然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并没有,我有事情要托赵嬷嬷替我打探一二,你看?”姜沉鱼敏锐的目光藏在含情的桃花眼下面不着痕迹。
“老奴明白,有什么吩咐,小姐尽管提便是了。”如今她缺这银子,只要不是让她去杀人,就没什么不能做的。
“嬷嬷不用担心,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这样…………。”她靠近赵嬷嬷将事情交代后,赵嬷嬷竟然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只是要回忆李青梅她娘进门后的食谱与屋内摆件,这银子简直是太好赚了,她满脸保证的回道,一定将这事办的妥帖。
事办完了,姜沉鱼便未再多留她,打探吃食只是开始,慢慢的后续吴府的一举一动她都会知道。
沐浴后的沈荷塘本想着去休息的,但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姜沉鱼,便追去了书房。
明亮的灯光下,一袭桃夭色大襟罗衫,搭配奶白色满褶裙,随意插着一支珍珠步摇,看着有种飘飘欲仙的美。
只是仙女挺忙的,翻翻这本,勾勾那本感觉在对账。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对账?”沈荷塘弯腰没骨头似的歪在她肩头,看着她写写画画的。
“这会有心情罢了。”她算的自然不是她手里的铺子,而是在清算吴道远的身家。
“那我在这陪你一会,你干你的。”她自顾自的躺在了姜沉鱼身后的贵妃塌上,勾着她的腰肢睡着了,今天她大概有些累了。
姜沉鱼回身见她睡着了,便伸手将旁边的薄毯给她盖上,自己回身继续核算着吴道远手里剩下的铺子。
微微跳动的灯芯,淡淡的花香,与相互依靠的有情人,融成一幅恬静清幽的春夜图。
不小的马厩里,一匹刚刚两岁的小黑马,随着主人的地位水涨船高,但它是个有个性的马,不会因为其他人或其他马的谄媚,就忘了从前其他马的挑衅。
小黑马刚到这片陌生的地方时,见到了好多同类,它兴奋的转着圈。可是后来发现这群同类见它还是个小宝宝后,便开始欺负它,好在它是有靠山的,那群成年的马,对于嚣张的小黑马,简单来说就是既看不惯又干不掉。
知道小黑马受了欺负后,沈二公子可不干了,专门去买了萝卜,玉米,苹果,拽着小黑马站在马厩的对面吃,它一匹小马吃着水灵灵的果子,马厩里几十匹成年的马干巴巴的看着,这嚣张的操作给一众大马看的一愣一愣的。
沈二公子觉得这样下去不成,便每日都要训狗一样的训练它。战场是危险的,他不求小黑马有多么的勇猛,够聪明能保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