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听闻后,心中一震。他这些年云游四方,早已听闻刘轩在并州的诸多事迹,尤其是刘轩创建的“医院”和“华夏医科大学”更是令人耳目一新。华佗作为一名以医术闻名的游医,自然对这些医疗创新充满了好奇。如今有机会亲眼目睹,华佗心中反倒生出了一丝向往。“原来是大将军刘轩的手下,这些年我一直听闻并州的医院和医科大学,想不到今天竟有机会前去见识一番,倒也算是缘分了。”尚泽见华佗语气轻松了许多,心中也稍微松了口气,至少这个神医愿意配合。然而华佗并不清楚华佗此刻究竟是因为被迫还是心生向往,才如此顺从,但这些已经无关紧要了。尚泽的任务就是将华佗安全带回并州,之后的安排自然会有上级处理。“既然你愿意跟我们走,那就早点收拾一下吧,路上还有不少艰险。”尚泽说完,站在一旁等候。华佗也没有多说,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药材和随身物品。这些年云游四方,他早已习惯了轻装简行,很快便收拾妥当。“好了。”华佗背起一个简单的布包,对尚泽点了点头。尚泽一挥手,带着手下和华佗一同离开了这简陋的茅草屋。而曹操这边才刚在一个为了赏银而提供华佗线索的人的口中得知华佗的位置,便连忙让曹洪带人去请。当曹洪带人赶到华佗的最后行踪处时,华佗早已离去。曹洪带着人马四处搜寻,一连好几天过去了,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此时,曹操在府中已经显得焦急不安。曹洪回到府中,低着头禀报。“主公,属下无能,几经寻找,仍未找到华佗的踪迹。”曹操听完,只能叹息一声,抬手示意曹洪退下:“罢了,你尽力了。看来天命如此,强求不得。”曹洪垂头退下,曹操的眼神却依然忧郁,眉宇间显露出沉重的无奈,起身走到窗前,心中对郭嘉的病情更加感到无力。华佗一事未果,他只能叹息:“郭奉孝……你我共谋大业,却在关键时刻看着你日渐衰弱,实在无能为力啊!”这一切,自然没能瞒过郭嘉的眼睛。尽管郭嘉身居病榻,但外界的风吹草动,都感知得十分清楚。得知曹操派出大量人手寻找华佗,最后依然无果,郭嘉心中更加清楚自己的结局已然注定。那晚,郭嘉坐在书案前,烛光摇曳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愈发苍白。他明白自己时日无多了。于是,他开始伏案书写,将自己对于大汉天下局势的分析,和对曹操未来应注意的策略,尽数写在了一张张竹简上。竹简写了整整一夜,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而郭嘉也没有了睡意,仔细地把这些字字句句写得清晰工整,心中只求死后还能为曹操出谋划策。正当郭嘉准备将这些简书收好时,他的思绪不禁飘到了曾经的好友戏志才身上。戏志才与郭嘉自幼相识,同患肺疾,志趣相投,是难得的知己。两人曾经畅谈天下,论古今,甚至偶尔还聊论鬼神。命运将他们推向不同的阵营,郭嘉效命曹操,而戏志才则追随刘轩。然而,这份友情并未因阵营的对立而消散,只是因为各自的职责,久未往来。郭嘉的手缓缓停在了纸上,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伤。身体每况愈下的他,心中明白再也没有机会与戏志才重逢。郭嘉想象着,若是有一天两人真在战场上相遇,那该是何等的悲凉。想到此,郭嘉决定给戏志才写一封信,哪怕此信永远无法送到,也要让这段情谊有一个交代。只见郭嘉抓起笔,沾满墨汁,开始奋笔疾书。“志才吾友,吾与汝自幼相识,情深意重。吾二人同患此病,常相共勉,岂料今日天下分裂,吾等身在两营。昔年常共论天道、畅谈世事,饮酒作诗,竟不觉时光匆匆。自天下大乱,吾等各自效力于主,未曾料得分属敌营,战场相见成了吾心中常惧之事。今,吾身已疲惫,疾病加剧,知不久于世。昔年吾恐在沙场与汝刀兵相对,而今此惧已消,因吾恐怕撑不过此季风寒。吾虽身随曹公,心未改旧情,敢冒险寄此信,告知吾衰败之事。倘若吾逝,望吾友莫再挂念。吾欲汝好生养病,莫蹈吾覆辙。勿念,郭奉孝。”写完之后,郭嘉将信件放在灯下细细端详。墨迹干透后,他将信封好,叹了口气。第二天清晨,郭嘉唤来一名亲信,递上了信件,并叮嘱道:“这封信你要亲自送到并州,交到戏志才先生手中。切记,不可延误。”这封信没有经过曹操的手,因此曹操压根就不知道有这封信的事情,但奈何最后还是被曹洪给发现了。曹洪发现了郭嘉寄给戏志才的信后,心里有些犹豫,毕竟这是郭嘉的私人信件,他不知道是否该告诉曹操。但思来想去,曹洪还是觉得应该让曹操知情,于是他把这件事告诉了曹操。这一日,曹洪进了曹操的书房,见曹操正埋头处理军务,便小声说道:“主公,属下有一事要禀报。”曹操抬起头来,看到曹洪一脸严肃,便放下了手中的竹简,笑着问道:“有何事直说便是。”曹洪略微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近日,属下发现郭奉孝曾写了一封信,送往了并州。这封信,是写给戏志才的。”曹操一听,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反而轻松地点点头道:“哦,是给戏志才的信?我早听奉孝说过他和戏志才情谊深厚,想来写封信叙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曹操的神情似乎并不在意,郭嘉与戏志才是老友,曹操对此早有耳闻,也理解这份友情。曹操向来以为,友谊不分阵营,郭嘉不过是病重之际想找老友诉诉心事罢了。然而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蒋济突然皱眉说道:“主公糊涂了!”:()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